晚上,宣理果然来了。他看了看双薇衣,气色没有恢复,眼神里还多些许成熟甚至阴沉。
宣理简单地客气几句,就谈到陈琳瑞被车撞死的事。
双薇衣笑了一下,“这会儿撞死陈琳瑞,难道高兴的不是巫宝吗?张超死了,陈琳瑞死了,死无对证,我爸的事恐怕永远也没真相了。”
宣理看了一眼哥哥。云与意起身,“小双,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现在回到这里,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放心觉。”
双薇衣对宣理点点头,看向云与意,“陈琳瑞死了,他们又要栽赃谁啊?”
云与意拉着双薇衣的手,“那么多人看着,纯属意外。他们还能做什么文章?”
宣理没说话,先出去了。
云与意安顿好明显精神高度紧张的双薇衣,让她睡下。出来问宣理,“你特意跑来说这事,怕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双薇衣还真是聪明啊。她说的话几乎和她妈妈一样。”
“你倒能耐,还认识小双的妈妈了。”
“我不认识。不过,市局里的宓橙,对陈琳瑞被撞死的分析是,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句: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陈琳瑞受惊吓了,所以乱跑被撞了。”
“这样?在场的人都听到?拿什么播放的。录音机?”
“一个老式MP3。”
“不是现场的人都听到,别人怎么没跑?”
“宓橙没有你这种思维。她觉得是陈琳瑞被吓着了。是坏人故意制造的。”
“坏人又是谁啊。小双今天才回家。”
“宓橙说是小双的妈妈。”
“为什么啊?这个宓橙怎么想的?”
“她一直调查用这句: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警告那些欺负双薇衣的人这事儿。据她分析,是双薇衣的至亲干的。所以,就是双薇衣她妈干的。”
“干嘛不是她外婆?她外公?她爷爷、奶奶?叔叔、伯伯......”
“宓橙说,她外婆都七十了,还能搞这事儿?正好时永静这两天在冰清市。所以,宓橙说是双薇衣的母亲大人干的这事儿喽。”
“宓橙怎么这么关心双薇衣家的事。这么说,她一直都在监视时永静和双薇衣了?”
“也可能她布置了情报。”
“那你现在来,别是告诉我,双薇衣刚出来,她的母亲大人又被及时地请进去了吧。”
“是这样的滴,判断正确。”
“我!X!”前首富不由得用了个爷们惯用字。
松思樵现在不能去见时永静。所以,云与意做为公众眼里现首富的男友,去见时永静。
时永静冷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威严气势进门的宓橙,然后目光转向墙面,好像墙上写着无数人类读不出,但时永静却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天书。
宓橙见面前这位阿姨看上去有种和自己年纪差不大的错觉,而且相貌美丽。难怪那个小女妖双薇衣长得惹人喜爱。不过,宓橙冷冷地一哼,在这里!都没能耐和我凶!
宓橙把文件夹往桌子一扔,
“姓名!”
时永静看着墙面,“时永静。时间的时,永远的永,安静的静。”声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电子提示音的那种腔调,在念墙上书写的内容。
宓橙总不能说,你看着我吧。被忽略和有种被蔑视的宓橙声音有些高亢,带着好大的火气。
“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
时永静仍然看着墙面对问询自己的宓橙说,“你和陈琳瑞死亡的案件有关系,你得回避。换别的警察再说。”
宓橙气得眼睛瞪起来,气鼓鼓地找领导提出自己一定要问询这个嫌疑人。领导不同意宓橙的意见,换了位警察。
时永静对换进来的警察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了。
“时永静女士,目前有一件事可能和你有关,我们想了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嗯。”
“根据目前几个当事人反映,她们曾经遭遇过别人在她们耳边放置了什么设备,对她们反复用吓人的声调念一句: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的话,给她们带来惊吓和困扰。”
“警官先生,其一,我不知道什么无德即是恶;其二,我不知道哪些人是您所指的当事人。其三,我不知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佳、都拉米、巫拉娜还有前两天因听到这句话而受惊被撞死的陈琳瑞女士,都听到过这句话。”
“这些人为什么会听到这句话?”时永静心平气和地问警察。
“她们和你女儿双薇衣有个人矛盾。”
“我和我女儿有好几年没见了。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和我女儿有矛盾,你们调查了吗?到底是我女儿的错,还是那些受惊的女士有错?警官先生,不是说谁受到惊吓谁就可怜,谁就是正义一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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