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子不都要请客的吗?”松思樵知道农村习俗多,盖了房子定是要把九曲十八弯的亲戚都请来好收份子钱的。
“没有。盖好就悄悄地走了。好像干什么见不得人的构当。”村长说完又摇头,“这样不吉利。盖房子是大事,一定要放炮搞热闹的。”
松思樵想攀上墙往里瞅瞅,可是院墙上拉着很高的一圈铁丝网。
松思樵说,“安全意识很强啊。”
“家具都没有一件,有啥好防的。”
松思樵听了,看看门锁,笑了笑。招呼村长回了。
到办公室没坐两分钟,科长就带巫拉娜来,“你带小巫一个月。”
巫拉娜做足了当个好徒弟的准备,又是笔记本,又是刑侦、法医的书摆了一桌子。
不过,小县城没有什么大事。除了偶尔有人打架、骂街的,都让治安巡警教育了。
松思樵没有案子办,就不往案子上扯。基本上与巫拉娜保持较远的关系。但巫拉娜却是热情洋溢地凑在松思樵身边。
周四的时候,双薇衣告诉松思樵,晚上云与意非要自己参加一个派对。因为是云与意办的,所以让双薇衣一定参加。
松思樵和双薇衣在视频聊天,“去啊。我同意。”
双薇衣还是苦着脸摇头,“好没意思的。我又不和他们一个圈子。”
“你就当现场看那些戏精演戏呗。”
双薇衣噘着小嘴巴,“你为什么要同意?”
“我不在你身边,担心你没有玩伴儿,无聊得很。”
双薇衣龇牙做了个鬼脸,“骗人,不理你了。”松思樵就在视频里吻了吻她。
双薇衣没有过多打扮,在云与意的大宅子里,这间别墅双薇衣从前也没来过。云与意就让她自己到处看看。
应宣理的要求,云与意把上次都拉米家里请过的人都请上了。全能、宓橙都在。还有帮过双薇衣的师为善。师为善不多话,一张脸多愁多病的样子,所以他几乎隐身在休息室里。
宓橙这回特别客气,特意追着双薇衣。双薇衣想着宓橙第一次在都拉米家里有可能和都拉米合谋拖住松思樵,上次在公安局又把自己扔在地上,就差一顿毒打!她还装成没有对不起我的无辜样子,我却不能对她有半点儿厌恶的表示。
这个世界就是,你被人欺负了,要是表达不满,世人不会怪那个欺负你的人,反倒要质问你:你生什么气啊?你小心眼儿!你怎么招惹人家啦?你怎么没让欺负死呢?他打你左脸你该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他啊!
双薇衣想着觉得自己郁闷到要吐血。
宓橙拉着双薇衣,“都拉米说上次在她家是误会,这会儿想和你说话。怕你不去,让我请你呢。”
双薇衣说,“没误会,她是明星,应酬多。我不耽误她了。”一边说,一边按着手机录音。这年头,和人交往太复杂了,双薇衣有汪颖颖的阴影留在心头!人和人之间已经没有基本信任。
“走啊走啊。我们到云与意的花园。都拉米等着呢。”
“依依。”慎助理过来,对宓橙点点头,“宓警官。”然后问双薇衣,“在这干嘛呢?陪我去趟洗手间行吗?”
宓橙说,“我也去。”
慎言止说,“走。”
宓橙又洗脑双薇衣,“去呗,好歹你们是同学。要是你不去,传到不明真相人的耳朵里,就成了你是小心眼。”
慎言止不由问,“干嘛去啊?”
双薇衣说,“都拉米说在花园等我。”
慎言止说,“去吧。同学那么几年,多不容易。这世界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
宓橙立刻附和:“就是啊!”
慎言止双手背在身后,双薇衣左只手揽在慎言止腰后面被慎言止拉着,两人亲密走在一起,慎言止在双薇衣手心里写了个:去!
双薇衣对宓橙说,“那就去呗。”
宓橙洗手间也不去了,“我去和都拉米说一声。她肯定很高兴。”
双薇衣从洗手间出来,一个人慢悠悠往花园去。
人都在屋子里热闹,花园里隐藏在草间的地灯向上发出暗淡的幽光,因屋子里乐声和人声嘈杂的衫托,有种蝉噪林欲静的感觉。已经八月底,有两场雨降过温,晚上到底是凉快多了。此时此地更加因无人而显冷清,几只秋虫间或有一声没一声地放嗓子叫几下。
灌木丛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像鬼爪子在挠地,一般人要是听了,肯定觉得头皮上像扎进几百根针一样。晚风吹着这位姑娘露肩单薄礼服裙,不禁让人觉得好可怜。
“双薇衣!”
姑娘回头时,突然一盆凉水兜头浇去,她不由得“啊!”惊叫起来。转身去抓那个泼水的人!接着,一条蛇甩向她。她偏头闪过,扯住泼水的人,两人一同摔倒在地。结果蛇却缠住泼水的人,泼水的人吓得肆无忌惮,声音怎么大怎么叫!这时,屋子里有人出来,向被扩音器放大过一般的声音这边跑来。
保安已经拿了夜灯来照,云与意看着地上倒着的女人,“慎助理?!”
慎言止被凉水浇头,高高盘起的头发已经散下来,有几缕粘在脸上,往下滴着水。衣服粘在身上!她手里死死扯住的人是都拉米。
都拉米又被蛇缠住了。
保安七手八脚扯蛇之际,宣神探过来脱下外套裹住慎言止怒斥都拉米:
“你干什么!”说着,掏出手机打报警电话。都拉米喊,“不是我,不是我。是宓橙让我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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