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海道:“皇上不多心怎么不让我驻军边防,而是到这安享生活的江南,撤了我大部分人马,又把我放在陆府旁边,分明是想我们互相牵制,我若一直和陆府没有往来,皇上反而多心我们私下有关联,我大大方方把儿子送去陆府修学,反而显得问心无愧。”
李夫人叹道:“你想怎样我不管,我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过好下半辈子便罢了。”
李言海没有言语,只是拉起夫人的手,看着初升的月亮,久久之后才答:“就是我和陆府之间不曾挑事,皇上也没有想动我们,齐还山与赵诓两家也不会甘心一直在陆家之下的,早晚会有波澜,到时候我倒想看看皇上这杆秤怎么偏。”
海边,一位老者靠在岩石上昏昏欲睡,只听一个孩童的声音:“祖爷爷你骗我,你说这海里有鲸鱼,我竟连鲨鱼都未见。”说罢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女孩从海中跳起,如飞鱼一般跳上岸,瞪着丁不语,丁不语笑道:“小十妹,估计鲨鱼都被你吓跑了。”,“祖爷爷你又唬我,还有我不要叫丁十妹,太难听了,我的名字要自己起!”
丁不语笑道:“都依你,可我想知道你准备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道:“祖爷爷收养了我,我当然姓丁,名字我想好了,丁屹雪。”,丁不语道:“好,好,比祖爷爷起名好听多了,又霸气又温柔,可以的可以的。”
丁屹雪,丁不语路遇的第十个孤儿,虽是女孩,天赋却高于前面丁不语的九个徒弟,丁不语把丁屹雪当成孙女一样,除了学武的时候,都很宠着,待女孩再次跳入大海之后,丁不语才喃喃道:“武玄天,你我相差二十载,没有在同一个江湖,最终我们的孙辈还是会遇到,我倒是很期待你留下的那句话,朝冉秋雨夕饮雪,你有秋雨我有雪,也是一件乐事。”
许天真回到落云山,师父在山下坐着等他了,许天真看着这个长得比自己还年轻的师父道:“师父是下山还是上山?”,师父道:“不下不上怎为山,既是上山又下山。”,许天真笑道:“师父你别跟我绕那些云里雾里的,这里叫落云山,你就真的搞得说话像云一样?”
师父一瞪他道:“怎讲?”,许天真接道:“你的话和云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然后被师父一脚踢出三丈远,许天真居然笑道:“还好是屁股不是脸,不然我这英俊的脸。”
许天真的师父名“悟为”,姓不知,传闻几岁便上山,被老道长钦点为接班人,许天真一出山便温文尔雅,却在山上如孩童一般胡闹,倒是让人不可思议。
悟为道:“为师还是帮你解决了那件麻烦事,若是后面七个字被朝廷的人看见了那还了得,我算到了那两个孩子的另一种未来,便把后面七个字修改了一下。”
人,虽然不一定能逆天改命,但是面临不同的分歧之路,做出不同的选择,便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
“朝冉秋雨夕饮雪一入江湖便化蝶”在不同空间,同一时间的三个人,说了同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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