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早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解释,为了赋生。如果洛元柳死了,赋生也就没了,他不能冒这个险。
清岳站在书房门口,看到了祁承泠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两句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苗头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
谁知道呢?
祁承泠见洛元柳已经缓过来了,陷入了沉睡之中,交代了一下清岳守着她,自己则是去清洗了一下。
洛元柳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皎月高悬的时候,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还是一阵阵的虚软,入眼是一片妃色的帐顶。
这不是尚书府。
念头划过脑海的一瞬间,记忆就回笼了。
她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心脏,感受着胸腔里还在跳动的心脏。
上辈子做医生的时候,都是看着别人直面生死,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
可是这辈子一穿过来,直面生死的次数太多了,她忽然有些麻木了。
甚至想过,要不下一次毒发的时候直接让自己毒死好了,她实在有点怀念过去那种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充实而有分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洛元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来的人是谁,只不过被床帐和屏风挡住了,没看到。
所以只好自己掀开被子下床。
等她穿好鞋子,来人已经绕过屏风走到她的面前了。
洛元柳抬头一看,就是杵在自己面前的祁承泠。
“你有事吗?”洛元柳的声音还有一点点沙哑,没有了之前的娇软。
祁承泠没说话,迎面就是一个小瓶子扔过来。
洛元柳堪堪接住,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研究了半天,没敢打开来看,只好不耻下问:“这是什么?毒药?”
反正她琢磨着黑心肝的祁承泠也只能给她这个。
她下意识的一句问话,直接就让祁承泠黑了脸,原本还挺暖和的房间里瞬间就变成了凛凛寒冬。
洛元柳:“???”
不是,怎么了?
咋回事啊?啥情况啊?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和渣了少女祁承泠的负心汉一样?
但是她不敢继续刚下去,她现在还虚弱着呢,万一祁承泠一个怒火上头就把她给叉出去了怎么办?
“不、不是毒药啊!那是什么解药?”洛元柳直接盲猜了,前面猜毒药不对,那解药肯定对了吧?
果然,事实证明她的答案是对的。
因为祁承泠的脸色雷阵雨转阴了:“这一瓶是给你的解药,发作的时候就吃一个。”
洛元柳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理清楚这话什么意思,惊讶地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久久地凝视着这个小瓶子,飞快地在脑子里想祁承泠这么做的目的。
怕她被这一次疼得吓跑了,把解药给她安她的心?难道不是她拿着解药就跑的几率更大吗?
那是干什么?时刻提醒着她,她的小命在他手里,让她别想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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