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茵知道,她要是现在把二长老揪出来问罪,药城内外绝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情,她忙定了定神,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让慕少将军见笑了,我们那位长者年纪大了些,脾气不好,若是有人不顺着他的心意,他总是爱动粗。”
这话,表面上是花茵在为二长老求情,细细回味,她这明摆着就是借着二长老的事,指桑骂槐。
“师姐,这事何意!”萧廷闻言,眉眼骤冷。
这堂内,要说谁最护短,当是非慕云秋莫属,但,凡事与慕云秋挂上钩,最护短的就会立刻变成萧廷。
“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是吗?”
萧廷拧眉看着她,她面无波澜的回道,“是。”
“那便好。”萧廷说着,舒展开眉眼,声音却依旧冷的人心颤,“不能碰的,早些收手,若是伤到自己,便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口中的“不能碰的”指的是谁,花茵再清楚不过,他的为人,花茵也再清楚不过,能让他放下自我,涉足朝政,已足以证明慕云秋在他心里的位置。
“多谢提醒。”花茵心有不甘的看向慕云秋,慕云秋的脸色,很显然,也是把她刚才的话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既然这样,将方才殴打药城主的人留下便可,其他人暂不追究,散了吧。”慕云秋说完,回头问药西丰,“药城主感觉如何?”
“无碍,让他们都走吧,留着也是碍眼。”药西丰摇摇头,缓口气回道。
虽说,他也是药家的人,可他不是花茵,借刀杀人这种事做不来。
慕云秋倒是无所谓,毕竟,以后,她是药家的家主,不管是花茵还是药家的那些长老,她多多少少好是要接触的,毕竟这药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要先经这些长老们的手,最后才会报给家主。
为了那些药材生意,该让步的,她还是要让步的。
“怎么?你们还要等我亲自送你们不成?”回过神来,发现那些人还都跪着,等她和萧廷说话,她皱眉转头看向萧廷。
萧廷更无所谓,他和花茵是有过节,但,那都是他单方面的,他知道,在花茵那儿,是从来不会记他的仇。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遣他们离去。慕云秋都不计较了,他也没必要管那么宽。
花茵慢慢站起身来,中了慕云秋银针的手再次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微微发抖。其他人都是站起来便各自顾着各自转身离去,唯有大长老还立在她身后。
花茵看向慕云秋,见她和萧廷之间那眼神都能腻出水来,莫说是去要她张嘴和慕云秋要解药,便是继续在这看着,她都看不下去了。
“家主,老朽还有一事相求。”花茵转身的要走,大长老反倒上前一步,弯身作揖,借机向慕云秋求药。
花茵闻声回过身来,看一眼大长老,而后又看向慕云秋。
大长老因为花茵的事,已经来求过几次了,不是被萧青萧兰他们打发走,便是被萧廷拦了回去,没有一次见到她的,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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