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边听他不满的回道,“我将自己的几个近身护卫都派来给她守棺,已经是她药可言最大的荣幸了,你还给她点香烛,她受得起吗!”
“死者为大。”慕云秋回道,用力甩掉他的手,再次进了前堂,去看到灵牌前的香烛已经点好了,药西丰将他方才坐过的椅子搬到了棺木旁边,身子斜倚在棺木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人间悲哀,他却是先后送走了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
他心中的凄苦,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晓,不说,也只有棺内的自家闺女懂。
药可言是上一任的家主,慕云秋和萧廷早就料到,来祭拜的人一定会不少,可棺木已经被抬进前堂两日了,城主府的大门口都未曾见任何一个药家的长者或者是近,亲。
所有人都知道,在药城,城主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官,是朝廷的官,而真正掌权的只有家主一人。
现在家主药可言已经仙逝,新的家主也已经另有他人,无论是攀关系还是论利益,药西丰都不会再给人家带来什么好处,不拜,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都这么冷漠吗?”站在大门口,慕云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知道,这些人都认识药可言,也都知道药可言已经回来的消息,但他们路过城主府的大门口时,没有一人进来拜一拜,或者是停下来看一眼。
“无利不往,慕少将军,这里是药城,不是你们京城。”花茵从路对面走来,手中拎着一些纸钱,笑着接过慕云秋的话,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奔灵堂走去。
“这里不欢迎你!”药西丰拄着一根棍子,拦在灵堂前的石阶上,冷眼看着花茵。
花茵挑眉看他一眼,哼笑着回道,“你当我愿意来吗?要不是担心没人来祭拜,让芜花唯一的血脉受了委屈,我才懒得来看你的一张苦瓜脸!”
“你!”药西丰指着花茵,手指抖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出来。
花茵笑着从他身边走过,走进前堂,将之前扔进灰盆内,弯身鞠个躬意思意思,便转身出来。
“师弟,你是不是该回京城了,你家那小皇帝,可能一个人拧不过那么多朝廷的命官,于家的那几个孩子,恐怕要被无罪释放了。”花茵出来,看到萧廷站在慕云秋身边,低声在和她说话,便大步走过去,大声插进去一句话。
慕云秋看她那脸色就没安好意,冷声回道,“多谢花茵姑娘惦记,于家的那几个孩子,本来就没什么罪,放了便放了。”
“再说了,我们若是不放心他们会被放,早命人下手了,还会有心思在这里忙活别人的事?”
“这是哪里的话,你这忙活的也不是别人的事啊?”花茵笑着反驳她,“再说了,我花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慕少将军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慕云秋懒得搭理她,回头看向灵堂门前站着的药西丰,正满眼愤怒盯着花茵的背影,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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