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少年低头应是,简单的行了个礼。
“卜师非成!”清羽却在这时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不利用占卜一术去占卜此事吉凶与否?成功与否?代价几何?”
被清羽喊出姓名的,名唤非成的少年,异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又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弦安。
“清羽与生俱来的是读心之术,莫要惊慌。不过,她这读心之术,一言难尽。”弦安安抚地看向惊愕的非成,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非成,你现在能否明说?”
非成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深深呼吸了几次以后,带着弦安和清羽,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百年前,属下由于贪玩,跟族人迁徙的队伍走失了。属下仅凭树上的野果,独自在森林过活了数月。其实一个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真的挺好的。但是,遇到月伢以后,属下的想法变了。”非成看着听的很认真的清羽,和一脸淡然的弦安,苦笑了一下“属下和月伢之间的情感,从未向外人提起。属下有数不清的话想说,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诉说的时候,属下现在只想救回月伢,旁的,等月伢被救回,属下再细细禀报上君。”
“倒是我心急了,无妨。”弦安淡然地点点头,将几丝茫然若无其事的压制在双眸中,依然不喜不悲,缓缓地走过去,牵起在圆凳上不停晃腿的清羽。
直到跨过门槛,弦安才回头看着非成“莫急,明日,我们定能救回席凉月。”
“属下,多谢上君!”非成正要行礼,却又听到弦安说:“我从不在意此等繁文缛节,非成心中敬重即可,口头上无需再说属下,上君等等。”
“属……非成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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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总算过去了,李大郎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满足的笑了笑。
今天可是赚了好几十个铜板呢,再攒一段时间的钱,就可以给阿娘置办一套漂亮的新衣裳了呢,想到这里,李大郎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但是……,李大郎一想到自己阿娘讲的关于“一局”的事情,顿时睡意全无,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随后又用被子蒙住了头,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李大郎,终于用被子半掩着脑袋睡着了。
即便晚上睡得不好,李大郎也和平时一样,按时起了床,洗漱好,便背上昨晚解在庭院中间的货架,轻手轻脚的推开大门,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轻轻关上木门,小心翼翼的上了锁以后,便急匆匆地往进城的方向赶路去了。
还在四更的时候,农田旁,两个背着货架的汉子相遇了。
“诶诶诶!李大郎!咱俩结伴走吧。”一名壮实的汉子揽过比自己瘦小的李大郎,重重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我昨晚回去问了我娘了,我娘跟我说,那家镖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在那里了,古怪的紧呢。还有啊,那个镖局接镖的规定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你说那位店主,明明都没有开门营业,怎么这接镖的规定就人尽皆知了呢!”瘦弱的李大郎挣脱开了雄壮汉子的大掌,急急地往前迈一步,回头,异常激动的说着。
“我们家不是从外地迁徙过来的吗,我昨天问了,我们之前待着的地方,也有人提过这家镖局,你说奇怪不奇怪。”壮实汉子挠挠早晨没刮净的胡茬。
李大郎没有回复壮实汉子,转回去,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壮实汉子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俩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和距离,不发一语地走到了城门前。
“要不咱俩今天不去那家镖局旁边摆摊了?”过了城门以后,壮实汉子停了下来,拉住自己身边还在往前走的李大郎“诶,我说,那里那么恐怖,你还去那里摆摊干嘛?”
“朱铁柱,你觉得除了那块地盘,我们还能抢到那块地盘?”李大郎用力挣脱开朱铁柱的手“就算恐怖,又能怎么样,我只想赚钱,不管它怎么恐怖,只要它不影响我的进账,我都不在乎。”李大郎看上去很淡定的说着,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着。
朱铁柱看着眼前透露一幅无可奈何和恐惧的李大郎,莫名的,心里有一丝酸涩和心疼,朱铁柱挠挠胡茬,傻傻地看着李大郎。
“傻站在这里干嘛?走啊!”李大郎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一直站在的朱铁柱。
朱铁柱突然缓过神来,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大郎,自己一个人径直的走了。
李大郎看着朱铁柱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失落,却也没说什么,使劲的晃晃脑袋,往着一局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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