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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里,先想到吃,此亦是少有的境界。王顸说:“先想想,如何把命保住!”王顸想以此来提醒杜牧耕不可莽撞地一路冲过去,大家需要商量一个进退之策才好。陈儿洒说:“少将军平日里极少能走出王府大门,一时辨不出房舍与房舍的区别,也在情理之中。”

“狗东西,你要说什么?有屁快放!”王顸道,他最不耐烦别人说他不懂这个不懂那个,更烦绕了弯子暗示他的人。

杜牧耕勒住了战马,说:“乱石彻墙,束草为顶,按说是百姓居家之所,可是你们看看,房舍前后并无猪狗鸡鸭,不符常理。”

“光在这里空想有个么用?前去看看不就得了?”陈儿洒说罢,挥马跃马冲到了前面,王顸倒也觉得有道理,如今也不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之时,讨论来,讨论去的,有何意义?“我倒是……”杜牧耕还要说什么,只因马窜得太快,王顸听清楚,陈儿洒的马疾速向前,离石桥不远之时,先知先觉的朱鹮轻轻地弹翅膀,几乎同时离了船头,一番盘旋之后,稳稳地落在了山坡高处的树上,纹丝不动。

陈儿洒的马如同认路一般踏上了石桥,王顸紧紧跟随,桥面石板上布落暗黄色青苔,十分光滑,应该有了一些年头。风雨未停,湿人衣裳,桥两边水面上弥散着薄薄雾气,恍如仙境,马蹄下的铁掌击在光滑的石板桥面上,声音沉闷,偶有水花四溅,两匹马儿就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石桥足有六丈长,可容得下三匹马并行,王顸正要提醒陈儿洒是不是过了石桥就该下马步行,陈儿洒却已飞身下马,说:“咱还是谦卑一些的好,对吧?咱这是来求人相助,按说,应该把马拴在桥那边。”

嘴上虽是这么说,陈儿洒已经牵着马过了桥。一个南北长一些,东西稍短些的场院。东边南头靠近桥的地方,摆着两个古旧粗拙的石碾子,场院西边靠近一排房舍东墙之处有几棵矮树,走近了细看却是有些年头的柳树,只是不知何故,那树冠被修剪的极小。这个季节,还不是柳树发芽的时候,因此看上去像是埋在地上的几根木桩子。陈儿洒随手就把马儿拴在了柳树桩子上,王顸正要照办,但见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从两排房舍之间的过道上走了过来,陈儿洒忙上前施礼:“祖公在上,小才冒昧前来打扰,恕罪,恕罪。”

老者的年龄也可能不是太大,一脸的微笑,王顸忙抢先一步,道:“我等前来打扰,皆是因为出使长安,途经镇安关驿站……”

“如此说来,各位壮士从江陵来?”老者牙齿洁白,声音洪亮,满是丹田之气,“镇安驿站存粮不多,天又下雨,你们寻到此处,也在老仆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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