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楼晓茹认识的白衍。
在她印象中，白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难道这来了一趟凡间，心性变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过，这人走了也好。
她盯着桌上那碗药，见窗户边的案桌上摆着一盆开得旺盛曼陀罗花，她起身，端起那碗药，将药悉数倒进了曼陀罗花根部。
药一倒下去，方才还开得旺盛的曼陀罗花瞬间枯萎发黑。
她手一抖，手里的药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而又刺耳的声音。
门外立刻传来宫女焦急的声音：“公主，没事儿吧？”
她赶忙道：“没事。”
她倒不觉得这是白衍下的毒，两人虽然斗了一千年，但好歹都是神仙，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儿。
可若不是白衍，又是谁？
齐国的人？
楼晓茹摇摇头，她是越国公主，若是死在了齐国，对齐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是越国的人干的？
也不太像。
也是一个道理，她是越国公主，身份尊贵，谁敢动她？
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楼晓茹头更疼了。
而此时，使用了隐身术的白衍偷偷溜了进来，见一地碗的碎片，心中好奇：“这是怎么了？”
他站在楼晓茹身后，将人吓了一跳。
楼晓茹拍了拍胸口，瞪着他，小声道：“你吓死我了。”
白衍耸耸肩，顺手划下一个结界：“我怎不知你竟如此胆小。”
有了结界，他们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便听不到了。
楼晓茹放开了声音：“白衍，你是不是有病？走路都没声儿的吗？”
“我这不是偷偷过来瞧瞧你吗？”白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咔嚓”一口，“这苹果真甜。”
楼晓茹脸上气鼓鼓的，呼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她坐下，看着对面的白衍：“你给我送来的药有毒。”
白衍手里的苹果瞬间落掉落，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便彻底停住不动了。
他可惜地盯着那苹果，一脸忧伤：“哎真浪费。”
他袖子一甩，苹果瞬间消失。
他看向楼晓茹，正色道：“毒不是我下的”
事关自己的清白，白衍可不敢马虎。
他倒想瞧瞧，是谁想陷害他。
他白衍可不是个善良的神仙，惹了他，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说会不会是你光芒太盛，遭人嫉妒，有人故意陷害你？”
思来想去，楼晓茹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太医院卧虎藏龙，能人比比皆是。白衍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太医肯定是招了嫉妒，见他给越国公主瞧病，故意在药里动了手脚，就是为了治他于死地。
凡人的话本子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楼晓茹越想越觉得有理，她肯定是受了白衍的连累。
此刻，她看着白衍顿时没了好脸色。
白衍皱着眉头：“熬药的时候我一刻也不曾离开，若是真有问题，那一定是在熬药之前……看来我是被人盯上了。”
的确，能清楚知道白衍什么时候去抓药，什么时候熬药，这个人肯定是注意白衍许久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因为你。”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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