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秦家大小姐将阿布杀了,还将我那三盆花草都给防火烧了,川儿你也知道,那三盆花草我格外宝贝,当年更是随我一起陪嫁到麟王府,与我而言,意义非凡,我真怕秦家大小姐找不到我,会把我那三盆花草都毁了,清儿跟若君已经被她给杀了,我……”
区区三盆花草,她却说得像是她的性命一般,最后更是动情落泪,只惹得秦毅川一阵心疼。
举起一双手想替她拭泪,却不知为何突然心里一横,竟是伸出双手就将秦南音给搂进了怀里。
“大,大姐你别哭,我会给你想办法,那三盆花草,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出来!”
他笃定的说着,句末的颤抖让人听出此刻他的紧张。
秦南音也是被他突然的搂抱给弄的一愣。
原本只是想装装可怜,博取人家的同情心,哪知道反倒是吃豆腐了!
反应过来,便轻轻挣开秦毅川的环抱,低头抹了把泪才看他,“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吗?”
眼神带着憧憬,也让少年郎怦然心动。
点了点头,染着灿烂的笑,“恩,过两日那个女人生辰,大摆宴席,秦府作为娘家人,自然是要去的。”
“哦?”秦南音不由的一阵疑惑。
秦大小姐生辰?
怎么她感觉是那个秦家小姐刻意设的局似得?
这么短的时间里,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真不知是想耍什么花招!
“此次麟王府宴请的名单多为商户,应该是那个女人想拉拢些人,来跟我抢秦家了。”秦毅川说着,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秦南音这才明白过来,哦,秦大小姐这是对付完她之后,准备对付秦毅川了!
“那你可得小心些……”
“大姐忘了我是如何帮你安葬了若君跟清儿的?您放心吧,川儿熟读兵法,那女人斗不过我的。”
秦毅川说起来很是自信,对于秦大小姐的称呼也显得甚是轻蔑。
上回的暗度陈仓之计,的确高明,可秦大小姐的阴险狠毒并不逊于秦毅川,真要斗起来,秦毅川未必是秦大小姐的对手。
但眼下秦毅川要帮她,她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乎点了点头,“是啊,川儿长大了,也聪明多了。”
得到了夸奖,秦毅川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南音这才轻咳了一声,“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闻言,秦毅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那,那个,大姐,我走了。”
“恩。”秦南音并未抬头,拉了拉被子,准备躺下了。
却听秦毅川又唤了声,“大姐。”
秦南音这才抬头看他,“何事?”
话音未落,只觉得额间一阵温热稍纵即逝,猛然一愣,再回神,秦毅川一句跑出了屋去,带上了房门。
他,吻她眉心了?
这臭小子,就这么一会儿吃了她两次豆腐了!
拿起被角擦了擦眉心,秦南音这才皱着眉躺回了床上。
算了,看在她那三盆宝贝花草的份上,她就当是被狗舔了!
两日后。
麟王妃寿宴。
要说这秦家大小姐,还真是个高调的主儿,宴请了京都大半的商户,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达官贵人,朝堂重臣。
至于太子妃秦霏月,自然也会来的。
秦南音一袭秦府小厮装扮,因着脸上的疤太过明显,她刻意将自己的脸给抹黑了。
秦毅川虽说答应了会帮她把花草弄出来,可他毕竟不认得她的三盆宝贝长什么样子,所以还是让秦南音冒险前来比较靠谱。
秦南音跟在秦毅川的身后,成功混进了麟王府。
眼下,只要找到她那三盆宝贝,且不被秦家大小姐遇见,就万事大吉了!
“大姐,你可知你那三盆花在哪儿?”秦毅川小声的问着,生怕被旁人听见。
秦南音点了点头,“记得。”
除了参芽结了果,种在她原先的院子里之外,毒澜跟紫芯都还是呆在盆里,交由王府的花匠照顾。
也就是说,毒澜跟紫芯,在王府的花园。
秦毅川也跟着点了点头,“那我此刻去找大姐,你去找你那些花草。”
如此,他也能拖延秦家大小姐一会儿,免得秦南音被发现。
虽说秦南音刻意装扮过,但毕竟秦家大小姐与秦南音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不管她装扮成什么样子,秦家大小姐只怕一眼就能认出来。
“好,那你也小心些,别被她看出破绽。”秦南音不忘了嘱咐,“如若是她仍住我原先的院子里,你便看看院子的角落没有种着些圆圆叶子的草,若有,就想办法弄些出来。”
“好,川儿明白了。大姐你也小心些,若你拿到了你要的,就去王府后门等我,我已买通了人,会在哪儿接应。”
“知道了。”秦南音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并未看见她身后,秦毅川看着她的背影,眼神甚有深意。
秦南音一路快步来到了王府后院,因着今日府里人来人往,是以王府的后院也成了宾客们赏玩的地方。
秦南音身着秦府小厮的衣衫,倒也无人对她起疑,只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奴才跟丢了主子。
秦南音在花园里四处走动,一双眼都在百花丛中寻找着毒澜跟紫芯。
其实,紫芯很好认,叶片带着淡淡的紫色,远远的一眼便能认出来。
找到了紫芯,自然也能找到毒澜,这脸盆花草想必是放在一起的。
可秦南音在花园里找了一圈,却怎么都没找到紫芯,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难不成,紫芯跟毒澜,已经被那秦家大小姐毁了?
“咳咳,咳咳!”
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声,声音挺大的,就好似是刻意咳给什么人听的似得。
秦南音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府中的花匠正在给几盆花浇着水,时不时的往秦南音一看,那眼神分明是说,他认出她来了!
不是吧?
她都黑成这样了,他还能认出来?
带着疑惑,秦南音朝着那花匠走去,为了掩人耳目,还刻意压低了声道,“哎,这位小哥,这是什么花啊?挺好看啊!”
那花匠也很识相,应着秦南音的话便道,“你也不看这花是谁种的,我种的话能不好看嘛!”
这一番说笑打趣,在旁人眼里只是奴才之间的对话,惹不得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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