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颐咬着饼子,莞尔一笑道,并不放在心上,道:“怪道姐姐容颜性情不同于常人,原来是日日琴棋书画熏陶出来的。只是喜爱之事,只要不逾矩违法,便是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温宁伯夫妇常年居于郊外农庄,虽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教她亲手烹饪,针黹女红,好叫她知晓世间一针一线,一食一粟的珍贵之处,教养她对世间万事万物都要心怀敬意。
姚念谙最是不通文采,也不爱诗书琴乐,刚把饼子吃完,“咕嘟咕嘟”喝下一盏香茗,也插嘴道:“哪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呢?世间之人,活着本就不易,若有自己钟意之事,才不论是什么琴棋书画还是女红庖厨。”
她刚刚侍寝过,此时不知思绪又飘到那里去,脸蛋逐渐绯红起来。
杜蘅芜见二人并不赞同,秀眉微不可见的一蹙,并不认同二人所言,翰林学士和厨娘绣娘显然有云泥之别,可见尊卑贵贱,若是喜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物,心性上也高雅不起来,但想来并不是人人都有她自己的见识和才情,所以她才能一枝独秀占尽宠爱。
有了别人的衬托,才能显得自己更为与众不同的雅致。
杜蘅芜想到这里,眼波流转,抿着嘴轻笑起来。
姚念谙大大咧咧并没有注意。
方景颐却杜蘅芜她浅笑盈盈,以为她心胸豁达,没有刁蛮娇纵之气,便不再放在心上。
她托在腮,远远望去桃花开得浓丽明艳,正准备叫知夏去桃林深处剪些花枝回来看,却看见有几个人影从林子里走出来了,当前是两个小女孩儿,一青一红,后面有几个宫女嬷嬷不远不近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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