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两位师傅的情感很别致,魔七在退役之后大约六七年的样子心里有了所属,他们不再是他的唯独唯一,他虽然难忘他们几乎救赎一般地陪伴他和教他武功,那是最梦魇的苦难日子,但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不要透露他现在进展的情况。
他听了。后来也有所证实了,声音从来没有放弃他,一直在他身边。
个中情由很多都无法解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不会停下脚步,而心里也一再祈求他们不要成为了他的拦路石。
碎两手打开画了两个圆,双手就托出一个圆球来,圆球淡淡的温和,不温不吐的那种名不见经传的淡金色,也没见振力发力就把球送到了木架子中间。
这完全是另一种格局,完全不是“长发披面”和“三人行”那样的武功式样而是更高的一种能力,或者也相同只是自己看不出来,是武功的极致,他们知悉自己但自己对他们并没有一知半解,从来没有探寻过,这是一种深信不疑,但也可以叫做故作不知。
光球在空中飞得很慢,慢比快要难上很多,这可能是这时候的眼睛问题,亲见和不是亲见的看见也许有所区别。
光球到了木架子中间略微停了一停,忽然黯淡了一下和缩小了一下才迸射出它的能量来,不是火花四溅,那不是高手所为,而是忽然涌出了光的水,水光,流淌进木架子的各个地方。完全照彻,也充满,更照亮了木枝和木枝之间的空隙,那些空隙活了起来不是木枝活了起来。
空隙,从一个很幽深的空隙,这个空隙慢慢变大慢慢显现把木枝都挤到了边缘,来到整个注目的中心。藤条的枝条燃烧,不是真的燃烧是缭绕,光明中还有光明,它们长出翠绿的枝叶来,吸收了那些枝条。
好像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了一件什么东西,可能原先就藏在空隙之中,来了就固定在了木架子上。翠绿的圆架子被风吹过,蝴蝶飞起,然后干干净净,踏实起来,稳稳地和来的一物结合在一起。那是一个木头的两个正反正三角形互相结合在一起的实木。
看起来就像个神秘的符号,有六角也有六角之间的空处,它们各自互相弥补,没有我就没有你没有你也失去了我,一方对另一方的说明,一方对另一方含情脉脉的支持。
灵界也在你所有当前的日常中。你在这里的时候你也可以在那里,你有多深邃你就有多日常,日常的无心之心都是别有用心,即便有时候不是自己的心,阵地没有失守,你的还是你的,水不停地漫过来,物质和意识的平衡将被打破,不仅仅是一个世界也不仅仅是两个世界,不是谁被谁吃掉,而是空间破碎,这里一个孔洞那里一个孔洞,孔洞会移动,任何一个孔洞都责无旁贷地代表了全部。
你有多琐碎你也就有多整体,本来你只是一个事件,事件和事件互相冲突才有了节点,时间、空间、心情、记忆以及融合,与他人他事件的融合。而你是线,是在这里,这就构成了你的全部。
日常的空间就是为之不易的闲暇,时间只是一秒数秒或者多少多少分之一秒。空间只是一线,万缕意念中的一线轻柔,你支配的或者是升起来你只是去配合的择取的一个小点点,它们将会很大,也能够忽然很小或者没有了。
不少人会一去再去,自己是一具躯壳,竟然暗藏着山水和明月很多人浅尝辄止,我被役使了么我被架空了吗,什么是我的最爱我生存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我是否找了许多借口而这些借口把我压在了山下而永无出头之日。
暗示,是隐晦的指示。
这会成为一片天空或者一方世界。
深深地挂在心情之上或是在心情天空之下的田亩。
这种情况会持续很长的时间,也可能很短,依人而定。
这不是传说中的筑基而是种植,或者不是不是种植而是翻江倒海的四海云怒,五洲震荡。
等着出现。
它们转起来了。
木台这时候已经没有存在的理由,它在与不在已经无关紧要,很多事情都如此。人是被最后的承载,托住人需要很多的基础,这些基础并不坚固或者也可以说人最后都要失去,很简单,人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出生入死不假但是不在一条线上。
来到这个世界上是生,世界温柔地保护了你,而死是不同的是和生相对立的。小海哥在最初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那时候他是个神秘的修行者,他说,越和你在一起越想和你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是门内。
你是所有的门外,保护着这门和一直以来的破除着这门,这就是所有的自由。
有些寂寞有些清冷有些苦涩,收摄了和正攻读自己的时候我很欢喜,什么都料到什么都在前面,在你说“我渴了”的时候,我无比的欢喜。
炼吧,炼得清如水,如许如栩,能看见自己的倒影。等候着你的时间,来和我的时间接头,身心灵与你融合,何愁寂寞。不走生死荣辱路,不受律的辖管,学会卸和拿。
卸了旧衣穿上新装,在他无尽的丰盛中喂养和长成他的身量他的生命。生是为了死,好好对待这个死,死得其所。这个所,时间地方心情都在里面了。
被世界温柔以待,我们在门内,但门内要做的事情就是最后出卖了自己,在心智健全也就是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任的时候就要关注门外,关注门。可以说没有这些门,但它们时时处处都存在,从生到死。
门是好意,但不要总是依靠这些门,看到门看到门外看到高处低处和门自身以及自己自身,那就是限。
从最简捷的旋转就可以得知,木架子还是木架子,它是一个外在,就和木台一样可以没有或者视作无物,我们习惯了有个边际,这可以善于描述,有起始来去大小和过程,但有时候突兀而来根本来不及观察,只注意了中间的内容和变化。
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不能没有对照,中间的木头的旋转是它自己要转,如同望着空中静止的莲花,其实没有来去,是不被理解的来和去,碰巧的只是那个时间和那个地点,一切都发生了。
转就会变形,大转是看着不动小转才被看出来一些,转是一种认定也相对于比较,转得没有棱角的时候,木头只是一个轮廓。它会被一种吸引所吸引,变得瘦高一些,如一个竖着的菱形,或者扁扁的像一个压抑着的硬硬的眼睛,更多的时候像一个银河系的散漫,这样一阵子之后就如同漩涡漩开,有边角有中心。
无数的漩涡漩在一起,它们不动了但明显又在动,背景出现一些红云和闪烁的星光,浓重得化不开。这时候没有框架,有框架也来晚了,欸乃一下,有个黑点急遽吸收,快得要命,数秒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这是一个梦还是什么大于梦的神秘展演吧,忽然之间就空空如也了。
刚这么清爽一时,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些素描一般的山和水从深处往面前奔来,来到原先的空架子那里就消失,大山和河流,树木和田亩,人群和集市,大雁和鸥鸟,星云和一些奇怪的符号,数字,空梦梦的太空。上面和下面似乎出现了水,水往中间撺掇着逼迫空气,空气成为了一线又融入了水中,忽然暗下来,只是一条黑黑的无法看透的水面。
水面晃动,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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