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瀛回了屋子,发现白脸鬼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姿势怪异到让人胆颤,技术到让人心惊。
两个硕大乌黑的眼珠子,缥缈地挂在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上,平躺在床上,整个脑袋枕在方枕上,好似给枕头覆了一层黑白相间的皮一样。
平时壮硕的身子,也好似只剩下了一层柔和的上等织锦般,摊在床上。
上官瀛有一种错觉,这不是个人,只是个影子。
“鬼啊!”上官瀛低嗤了一声,提身向床上飞窜过去。
那白脸鬼赶在上官瀛扑到他身上之前,魅影一闪,上了房梁,阴恻恻抽肩邪笑,“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姑娘,要对原主身体负责,你扑个男人,这种行为被本座总结为“不要脸”。”
“你下来,劳资保证不抽死你。”上官瀛就势依在后面的被上,双手垫在脑后,一条腿曲起,另外一条腿横着架在上面,然后抽出来右手,用食指对着白脸鬼勾了勾。
“小兔崽子,敢跟本座称劳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白脸鬼“呼”地俯冲下来,惊的上官瀛整个身子往里颠了一颠。
这只鬼,可是真真的不靠谱啊,关键自己打不过人家。
那白脸鬼从房梁上下来,到也没跟上官瀛一般见识,只歪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一只脚蹬在床边上,盯着一双唬人的黑眼珠子盯着上官瀛,“我说,本座给你的东西,让你躲过了被人退婚诋毁的厄运,又顺利进了朝堂,你还是不肯叫师父么?”
上官瀛眸底华光一闪,“想让本小姐叫师父,也可以,告诉本小姐,我这里跟谁交换了?”她伸出右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嘎嘎,”白脸鬼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本座哪里知道换给谁了。”
赶在上官瀛翻脸之前,他淡淡地用手指扣了扣床沿,“管那个作甚,你做到了承诺,自然就换回去了,本座看你不是做的有声有色,啧啧啧。”
上官瀛端着小肩膀,把脸转向里面,不理白脸鬼,那白脸鬼便也在后面不说,氛围甚是诡异。
人和鬼在一起,遭罪的还是人,倒不如合理利用。
思及此,上官瀛桃花眸流转,扭过头来,“你可听说过旖萝香?”
“旖萝香?”那白脸鬼正百无聊赖地扣指甲,突然听见上官瀛的问题,黑黢黢的眸子明显愣了一下。
一看就是根本不知道。
一个只会将人灵魂换了,还不知道换给谁,又什么都不懂的人,怎配让人叫师父,上官瀛恶意满满地瞪了白脸鬼一眼。
“旖萝香,忍冬科,草本,茎有菱条,羽状复叶托叶,成熟的旖萝香,叶柄处会退化成蓝色的腺体,小叶片互生或者对生,狭卵形,先端长渐尖,基部钝圆,两侧不等,边缘具细锯齿,复伞形花序顶生,大而疏散,花冠白色,花药黄或紫,果实红色,近圆,四到五月开花,八到九月结果,注意:刚进花期或者只要结果,花药失效。”
不成想,不过两息过后,白脸鬼侃侃而谈。
这内容,如同课本上对某种事物的介绍,上官瀛觉得,与其说这是白脸鬼脑子中的东西,到更像是他照本宣科。
可现在没时间去考虑这个,信息量太大,她脑子不够用,“等等……等会儿,哪儿变成蓝色?什么花,什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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