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同行的人好奇地问道。
苏溪摇头,浅笑地回答:“一会就知道了。”
很快,主持人带着他们来到几百平方米的小作坊内。只见作坊内有一百多号人,正在低头做着小手工。像是墙壁的贴画,将不停的配件图画贴到相应的位置。
看到大家一脸茫然,主持人这才解释道:“就像大家所见,这个镇上有很多留守的老人与中年女性。由于文化有限,他们能做的工种很少,一般都是通过这种手工活赚取一些生活费。因为长期坐着伏案工作,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颈椎病与腰椎病。”
苏溪看着那些年纪很大的老人,偶尔就挺住手中的动作,仰起头活动着脖子。看到他们辛苦地为生活所忙碌,苏溪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忽然,一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女引起他的注意。只见那妇女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瘫痪。
苏溪走上前,询问道:“大婶,你为什么在这坐着,不回家休息?”
坐在妇女身边的大伯解释地说道:“这是我老伴儿,她瘫痪了,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只能把她带来。”
“有点像高位瘫痪,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大伯叹气,重重地摇头:“不是,我老伴儿是个勤劳的女人,我们这个小镇没什么适合我们的赚钱营生,所以都是做贴画或者小物件的组装工作。我老伴做手工活很快,为了多赚钱,一天工作十八小时,持续四五年。每次颈椎不舒服没在意,结果后来,严重了……”
眼眶泛红,大伯沉重地说道:“医生说颈椎生理曲度变直还反弓,让多注意休息,不能再持续低头工作。那时候我儿子正好要上大学需要钱,我老伴就想着多赚钱生活费给他。于是没听劝,结果不到一年,老伴就瘫痪了。医生说颈椎完全压迫神经,没办法。”
听到这消息,苏溪震惊。她知道颈椎病会有高位瘫痪的可能,但很少遇见。“你家那小子也是不像话,老母亲毕竟是供养他上学才变成这样。现在有出息,能赚钱了,却不管父母死活。”大伯的工友责怪地说道。
说起这事,大伯心情不好地拿起香烟,想抽,见人这么多,又放回口袋里。“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债,他就是来讨债的。”大伯缓缓地说道,握着妇女的手,“要是能预知未来,我跟老伴真不该为了那臭小子,这么拼命。那臭小子不照顾他老母亲,我照顾。”
“你也是辛苦,又要工作赚生活费,又要照顾妻子。”工友同情地说道。
整个交谈过程,轮椅上的妇女始终沉默。当听到自己丈夫坚定的语气时,泪水悄然从眼眶滚落。她无法感知丈夫的温度,却能真切感受到他对她的爱。“老伴,是我拖累你。”妇女自责地说道。
“你是我老伴,咱们生活了大半辈子,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拖累。你还是那么爱哭,别哭了。我先工作着,你要是累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大伯温柔地说着,擦去她的泪水。随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看到这温情的一幕,所有参赛者的心中都被深深地感触。共富贵容易,共患难却难。苏溪没想到,在这样偏僻落后的小镇里,还有这样感人肺腑的真挚情感。这社会凉薄,能彼此相守,很是不易。
主持人调整好情绪,继续地说道:“在开始第四场比赛之前,卓氏集团邀请大家参加一场公益活动。这场公益活动,就是为在场的工友们免费治疗颈椎病与腰椎病。”
闻言,众人惊诧:“公益活动?”
“不错,为医者,治病救人,要有医者父母心。医生这职业,不仅是工作,更希望所有医生能秉承着造福患者的心。凡是愿意参加公益活动并且治疗有效的参赛者,能额外获得五分的奖励分。”
听到主持人的解释,一些参赛者交头接耳地讨论。“我参加,不为分数,只为希望我能学有所用。”苏溪直接表明立场。
主持人赞许地点头,紧接着陆续有参赛者选择参加公益活动。最终,全部参赛者都参加。“跳梁小丑。”凉凉的讽刺声传来。
苏溪回头,只见夏欣怡不屑地斜视着她。瞧了一眼,苏溪无视。
“苏溪,下一场将是你最后一场比赛,我会让你淘汰。”夏欣怡笃定地说道。
“是吗?那我等着。”苏溪不咸不淡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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