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先行一步,说在乾州等我们!”徒尸道。
凌殊元“哦”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那人总算走了,跟他待在一块儿真的就是浑身都不自在,随后顿了一下,乾州不就是她们要到的下一站嘛。
估计今晚就能到了,所以也就只有这一个下午的时间是舒坦的,这么一想,凌殊元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师叔为何会跟他一路?”毕竟白逸是算是他们圣医阁的同门,跟万毒谷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
“半路上遇到的,如今你拜了悠然为师的消息谁人不知,他想到你们要去圣医阁,白相子也会去,所以就跟本座一道来了!”徒尸那眼神有些许的飘忽。
凌殊元看着他眯了眯眼,可能徒尸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跟很熟悉的人撒谎的时候,是会心虚的,她知道徒尸没有说实话,但是也没有多问。
不管如何,既然那人是跟徒尸一道来的,那目前应当不会伤害他们的,虽然徒尸看起来不靠谱,但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不是敌人他还是能分清的,只要那人不会伤害他们,那他怎么来的也不是很重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是身处江湖而且位高权重的人,对于这种人,知道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快。
随后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凌殊元一看医书就会入迷,她现在看的书就是她前世正打算攻克的疑难杂症,各种刁钻古怪的病上面都有案例。
悠然和徒尸知道凌殊元看书的脾性,所以也没有开口打扰她。
几人在晚上戌时的时候到达了乾州,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吃饱喝足然后各自回房梳洗。
等到第二天起来吃早膳的时候,凌殊元又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在她下来的时候,看见了白逸身边那个唯一的空位。
凌殊元挑了挑眉,直到昨晚上也没看见他,她还以为这人不会跟她们一路了的。
“师侄似乎有些失望。”白逸淡淡开口道。
凌殊元一下子就变了脸,看着白逸笑的跟花儿似的:“白师叔可真会说笑,一夜不见,师侄对您是万分的思念的,念了一晚上如今得见,便有些惊喜过头了!”她好怕这人一个不高兴去白相子面前讲她坏话,毕竟她还有求与白相子呢。
所以对着这位白师叔,如今她也只能巴结讨好,一个劲儿的哄着,若是哄好了,说不定还能在白相子面前说她几句好,那样她有求于人也方便些。
“是吗?”白逸尾音微扬,这语气也听不出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自然是的,师侄念得昨夜一整夜都没睡好,这不,今早还起晚了!”凌殊元继续瞎掰。
四丫头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对这位白师叔这般殷勤,但是她们很肯定,自家小姐在扯谎,而且扯的脸不红气不喘,若不是死拉硬拽,她们家小姐压根儿就没早起过。
但是自家小姐向来脸皮厚,她们是自家人也不好拆穿小姐。
悠然和徒尸早就习惯了她这副面孔,倒是白逸倒茶的手顿了一瞬,若不是他昨夜路过她房顶时听到她那陷入深眠的轻鼾声,可能也想不到这女娃脸皮这般厚。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这么自然。
“那还真是难为师侄了,所以……以后本殿都不走了!”白逸勾了勾唇道。
凌殊元一惊,差点儿就要收不住自己那副仿佛吞了苍蝇的表情,随即一副为难的模样道:“这……这不太好吧……师叔可是大人物,事务繁忙,着实不必考虑师侄的,跟您那些大事儿比起来,师侄简直不值一提!”
说完凌殊元忽然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没事儿瞎扯啥呀瞎扯,若是这人真的一直跟她们去圣医阁,那她以后都不好跟师父聊天了,有什么话都不能直接说,这多影响她们师徒的感情啊!
“师侄说笑了,有什么能比得上同门之谊呢,圣医阁的门规不就有一条是同门之间要互敬互爱嘛,师侄难道不知道?”白逸知道凌殊元心中所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爱看凌殊元吃瘪,比起她踹自己那两脚,没把她碎尸万段就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原本他是打算找到那个踹他两脚还朝他吐唾沫的女人后,就会让她生不如死的,但现在这人成了悠然的徒弟,很明显是不好再对她动手的,毕竟她成了自己的师侄,但也不能让她太好过了,那晚的仇他还是会一点点的讨回来的,就先饶她一条性命。
“怎么会不知道呢,承蒙白师叔厚爱,师侄身为晚辈,不能为师叔分忧就算了,又如何能给师叔添麻烦呢,若是您因为师侄耽搁了事务,师侄这可不就是犯了门规嘛?!”凌殊元继续为自己刚才一时嘴快犯下的大错做补救。
她可巴不得这人天天往外跑呢,比起讨好他让他去白相子面前说好话,她还是更愿意离他远远的,一辈子不打交道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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