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牛肉干和手帕,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走过去。
里屋关着门,却有丝丝烟雾从里头飘出来,实在是古怪。
徐婉清想不通里头到底有什么,只得试探着推门进来,刚踏进里屋就看到一面虎飞祥云的金丝屏风。
屏风像堵墙,将屋里所有的情形都遮住了。
她看不到后面有什么,索性绕过屏风细看,刚走过去就见一个大浴桶摆在正中间,里头男子未/着/寸/缕,正背对着她沐浴,宽厚精壮的背上满是道道伤痕。
徐婉清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当下吓得往回跑,不想身后的人突然动了动,“索兰,再替本王打些热水来,水凉了。”
闻言,她艰难的咽咽口水,知道这索兰定是他贴/身的丫鬟,眼下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快点,磨蹭什么?”段裕沉声命令,仍旧不回头看。
徐婉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挪到旁边将热水桶提起来,舀了热水靠近浴桶。
待她走近了,才闻到段裕身上散发的阵阵清香。
热气升腾,熏得她脸颊滚/烫。
她扬手将热水浇在浴桶里,忙不迭的放下木桶就跑。
“回来,还不够热。”段裕再次吩咐。
徐婉清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看自己实在是逃不掉了,只能认命的摸索下去,闭着眼将热水都从他身后倒进浴桶里。
“这些够了吧?王爷。”
听到不同于索兰的声音,段裕回过头就与挤眉弄眼的徐婉清四目相对了。
徐婉清看到他结实的前膛,吓得连忙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是,是那个小厮让我在这里等候,我听到响声进来时……”
“不必解释,你若是想看,本王这就让你看个够。”段裕忍着笑意,慵懒的从浴桶里站起来。
徐婉清惊呼一声,双腿发软的摔在地上,仍旧不敢睁眼看面前的男人,“王爷快穿上衣裳!你,你不能没了清白!”
这话听得段裕哭笑不得,越发觉得她此刻娇憨可爱,“本王偏不穿衣裳,睁眼。”
“不成不成,我不能看!”
徐婉清吓得不敢起身,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抬。
“本王命令你睁眼,否则你今日一定会后悔得罪本王。”段裕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眼里满是戏谑。
徐婉清急得都快要哭了,生怕裕王因为此事失了清白要让她负责。
只是……她要是不听话,得罪了裕王会更不好过。
权衡之下,徐婉清只得慢慢抬眼,这才发现段裕还穿着褒裤,根本不是一/丝/不/挂的样子。
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我还以为王爷没穿衣裳。”
“本王怎能让你占便宜,要看也得本王靠看你。”段裕从浴桶里起身,扯过搭在屏风上的巾帕。
徐婉清愣愣的看着他,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
“还愣着做什么?给本王把正堂的衣裳拿来。”段裕挑眉吩咐,一半身子还是氵显漉漉的。
闻言,徐婉清这才回过神来,忙跑出去捧起月青长袍和青底玉靴,尽皆放在了门前。
“我先在外头等着王爷。”
她拍拍心口,忙不迭的退出这个让她受了惊吓的地方。
待院里的冷风一吹,她脸颊发烫的感觉更明显,思绪却渐渐清明了。
方才她没看错,裕王背上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着是这两年的新伤。
徐婉清想不通,既然段裕的武功如此高强,身边还有听令行事的老虎,京城中应该不会有人敢惹他才对,这些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进来吧。”段裕对她招招手。
徐婉清回过神,抬眼就见正堂门前的人身形倾长,一身青玉长袍衬得他面容明朗俊秀,并无平日里的半分凶狠和凌厉。
她看了半晌,在心里暗暗感叹当朝太子也是如此俊朗,果然皇室之人都是清风朗月的容貌。
“这就是你洗干净的帕子?”段裕捏起手帕,挑剔的打量几眼。
徐婉清忙点点头,顾不得欣赏他面如冠玉的模样,“已经洗好了,王爷让人绣上的字也没有勾线,您还有哪里不满吗?”
段裕嫌弃的撇撇嘴,“要不满也是虎儿不满。”
他说罢,就听面前女子笑容灿烂道:“我给虎儿带了牛肉干,它就算不满应该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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