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程，红拂忽然回过头去看又醉的有些放浪的醉鬼：“你说，他不会就这样一直醉下去吧。”
言小幼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若是我，恐怕宁愿长醉不复醒。”他有什么错，不过是想要保护国家，保住许多的的性命。老艄公同他的孙女又有何辜，他们不过想让英雄宽心，想让战火熄的安稳。奈何，造化往往这般弄人。
镇子离得太远，等云空沙回来时已经上了灯。或许是因为整个前厅不过她一人还清醒着，言小幼灯调的很暗。
云空沙推开门时，豆大的灯火被带进来的风吹得晃了两下，摇摇晃晃几乎要熄灭。
云空沙将东西归置好，吃的放进厨房，用的放到柜台，最后捏着几本书递给言小幼。
等她接过去，他才腾出手来将油灯拨亮了几分，看着桌上已经趴着睡着了，眼角却还带着未干泪痕的醉鬼，微微一皱眉：“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又是一个失意人？”
言小幼轻轻摇头：“我说不出，这算不算失意呢？”言罢将来龙去脉大致与云空沙讲了。
云空沙也觉得说不出来，只是将醉鬼搭在肩上，将人送进客房，本想为他烧上一把银丹草，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等他出来，之间言小幼拿着数发呆，若不是她失态拿反了书，他几乎就相信她在认真的读了。
得，她怕是今天又难受的吃不下饭了，云空沙叹了口气，世间为何总有这许多磋磨人的难事呢？
觉得手中的书被抽走，言小幼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云空沙。
“累了便去歇着罢，我盯着就是了。”云空沙将灯拖起来，示意她拿着走。
本来他今日下山，好不容易凑齐了买胭脂的钱，今日怕是又送不出去了。
也罢，待明日醉鬼清醒些了，送他走。
是痛是悔，终归是江湖路远，后会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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