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秉芮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宴真顺着医院长长的走廊,慢慢往文郁然病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进去,坐在门口,静静地想一些事情。
他与文悦芯发展到这一步,是他早就料想好了的,跟文悦芯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她一直有意回避,可是他还是能够察觉到,文悦芯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陆秉芮。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仍然不舍得放手。
文悦芯坐在病床前,看着点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地流入文郁然的身体里,从早上就开始焦虑恐惧,不安的心一点一点放了下来。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身体更是有些撑不住,趴在文郁然旁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文郁然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没有一点生气。
文悦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轻轻握着文郁然的手,喊他“郁然,郁然,你醒了?”郁然仍没有说话,只是眼角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入鬓角,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郁然,你说话呀,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呀。你别这样不说话。快点告诉我呀。”说到后来,自己也流下泪来。
“姐,我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文郁然终于有了反映,微微扭头,看了文悦芯一眼,眼里透着的绝望,让文悦芯心里心疼不已。
文悦芯伸手抚去他眼角的泪水,哽咽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还有我啊,无论你做了任何事情,你都是我弟弟,如果你走了,那我在这世上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说完又安抚了他一阵,才问道:“告诉姐姐,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婠婠和孩子出事了吗?”文郁然悲痛地点了点头,说:“是堇年,那天,我去幼儿园接堇年,发现他没有往日活泼了。没精打采的样子,我以为,是他在幼儿园里受了欺负,心情不好,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肚子疼,身上也到处都疼。我觉得不对劲,就检查了他身上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淤青和伤痕。就没有多在意。送他回去没多久,婠婠就打电话来,说堇年出事了,让我赶紧过来,开车送他去医院。”
他说到这里,神情悲痛,眼中的泪水不断往下流。文悦芯听着,也知道事情不好,只是堇年还小,不知道他倒底怎么了。便抓着文郁然的手,问:“后来呢?堇年倒底怎么了?”
“到了医院才知道,是淋巴癌。医生拿着片子给我们看,我们都不敢去看,婠婠难过地几乎要晕倒,医生说,他这个已经慢慢扩散到全身了,要是早一点送来,可能还有些救,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文郁然说着,抓了文悦芯的手,仿佛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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