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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文悦芯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巨大的恐惧将她包裹起来,她的腿有些发软,但理智让她坚持走到里面。眼前的画面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多年后回想起来,仍然后怕不已。

文郁然躺在床上,雪白的被单上都是血,他的手腕虚软的搭在床边,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了无生气。刘妈是经过事的老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也吓得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是蹲在窗边大哭起来。“少爷,少爷,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呀?少爷。”她一边叫,一边抹着眼泪。

把文悦芯的心也弄得很乱,文悦芯上前,一把抱起文郁然的上半身,忍着心中的悲痛回头对刘妈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叫120。”

刘妈听了,这才反映过来,跌跌撞撞跑下楼,拿了电话打了急救电话,又跑到花园里,对管家喊道:“快,快过来帮忙。”

管家和刘妈又并几个身强力壮的佣人着急忙慌跑了上来,看到文悦芯拿着布条把文郁然手腕上的刀口紧紧包了起来。但即使是这样紧紧包着,仍然源源不断地留着血。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文郁然抬了下去,急救中心的车不一会儿便赶过来了。文悦芯跟在他旁边,看到文郁然戴着氧气罩,忽然之间才看到自己满手都是文郁然的血,此时才想到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妈跟着上了车,见文悦芯哭得格外伤心,心里也一阵难受,抱着文悦芯的头,安抚道:“小姐别难过,少爷会没事的。”

“都是我的错,我今天早上不该跟他吵的,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很无助,很难过,可是我却对他承受的痛苦一无所知,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不配当他的姐姐。”

“小姐别这样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文悦芯做得这一切,这些年承受的痛苦,刘妈都一一看在眼里。在文家待的久了,文悦芯和文郁然为人又不错,待他们这些佣人又是极好的。所以她早就将他们姐弟两个当成自己的儿子女儿一样看待。如今见文郁然这样,文悦芯又哭得这样伤心,心里也自是难过却无能为力,只能这样陪在他们身边。

救护车到了医院,立即有医生把他接进了手术室,家人只能在外面等,文悦芯看着重症室外面的红色灯写着“手术中”心中害怕恐惧,她害怕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漏了哪一样事情,便赶紧拿起手机,拨给了宴真。

“喂?宴真,宴真。”文悦芯觉得自己的声音一直在发抖,叫了几声才镇定了下来。

宴真听到文悦芯的声音有些不对,便赶紧变了脸色,站在窗边,“怎么了?悦芯?你别怕,没事的,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在,我在医院,宴真,郁然他,郁然他。”文悦芯边说边哽咽了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别急,告诉我,哪家医院?”宴真听她说出的只言片语,大概猜出,应该是文郁然出事了。

“仁爱,仁爱医院,你快,快来帮帮我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文悦芯抓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身上还穿着睡衣,上面都是血迹。

刘妈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她却坐不住,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手术室门口走。这种绝望痛苦无助的心情,比当年当众被陆秉芮悔婚还要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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