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上次说已经找到婠婠了,是真的吗?”文郁然忽然认真地问道。
文悦芯放下手中刚捻起来的樱桃,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忧伤,说道:“是啊,这些年,我和宴真虽然在美国,但一直让人到处找婠婠,大概是半年前,去找她的人说是在市。”
文郁然听了,心里一阵狂喜,但片刻后,又开始担忧起来,“那,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这句话,顿了好久才说出口。
文悦芯叹了口气,“听说过得不算太好,但也不甚怪,不过婠婠一个女人人带着孩子,多少有些受人非议,而且这么些年,她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换了一个环境,要找一份新工作,倒底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都是我把婠婠害成这样的,姐,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文郁然垂下头,看着黑白相间的地毯,再说不出话来。
文悦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半晌才说:“以前是你的错,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这些年让婠婠受了很多苦。但现在,你已经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不应该在这里自怨自艾,该去尽量弥补她们母子,知道吗?”她轻轻抚着文郁然的头,柔声说。
文郁然一直点着头,眼神坚定,仿佛他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一定要努力去补偿婠婠。
文悦芯见他心情仍然低落,便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个暗黄色的信封,略带笑意地说:“你看看,这是去找婠婠的人拍的照片。”
文郁然这才抬起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一张一张地细细看了起来。照片里有个两三岁的小孩,明眸皓齿的,跟他长得颇为相似,特别是鼻子,简直跟他一模一样。小孩子背着书包,坐在花坛边,微微皱着眉头,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严肃。
“这个孩子,就是我跟婠婠的吗?眉眼跟婠婠长得真像。”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中的孩子,心里忽然柔软下来。这么小的孩子,是他跟婠婠的结晶,真可爱。
这些年,在军队里,他常常会自责,那一夜他不该喝得烂醉,不然婠婠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也不会在他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伤心欲绝,远走他乡。他常常把他和婠婠之间的事情归结于那一晚,那个在她肚子里慢慢发育的孩子身上。
可是,如今看了这些照片,这个孩子,一种奇妙的血缘之情,不自觉就涌上心头,这时他才发现,他仅仅看着照片,就已经却这个孩子爱得深沉了。
“姐,明天我就去市,一定要把婠婠和孩子带回来。”文郁然将那些照片紧紧捂在胸口,生怕它们忽然就要消失了一般小心翼翼。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或许,我能帮着劝劝婠婠。”文悦芯看着他,试探性地问。
“不用了,这是我跟婠婠之间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帮不上忙,我希望用我自己的真心把她心甘情愿地带回来,而不希望任何事情逼她回来。”文郁然说着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又想了起来,回头看着文悦芯道:“姐姐,这段日子,为了我的事情,你和宴真哥也操了不少心,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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