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什么？”墨姒颜心里一紧。
“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战渊如是说道。
墨姒颜隐隐一僵。
半晌，她镇定地说道：“我知道自己貌美如花，你不要强调这一点。”
虽然害怕，不过面子很重要。
地下室很深很深，墨姒颜一直注意着周围，冰冷的石壁，幽暗的视野，除了一直走在前面的战渊，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是察觉到她一直没有动静，战渊不由一顿：“怎么了？”
墨姒颜没有说话。
战渊不知道地下室如何，不能让她在前面，这样非常危险，不过，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错了。
此刻，她在害怕。
这种情绪让一向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上官有些空白，不知道怎么办了，战略部署绝密刺杀等等对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风云驰骋，嗜血如命，不惧生，不惧死，不惧任何，然而，看着她的眼睛，星河满目，灼灼如花，战渊突然明白自己真的不是没有弱点了。
“我什么都会！”
“我不相信！”
“那你说说，我不会什么？”
“不会喜欢我。”
“谁说我不会了！”
“除非，你自己证明一下。”
……
这是他们战家唯一的小公举和他的副官的对话，他当时觉得姜行则怎么会喜欢战善善这么幼稚的姑娘，现在想想，也不是那么不能理解。
战渊稍稍侧身，不知道此刻他的目光多么耐心，好像，眼里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墨姒颜，你到前面好不好？”
“可是，我看不到你。”墨姒颜有些犹豫。
也许这里昏暗，也许其他原因，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却可以感受她的依赖，还有一种专属少女的浓甜，一点点侵蚀他的隐忍。
你看着我，不需要做什么，就是撒娇了。
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有关系，我可以看到你。”他说。
“行吧”这里的石阶不是很宽，她一时不慎擦过他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紧张。
战渊垂眸，可以看到她夜锦一样浓重的发，深渊一样的黑，还有一种微微凉薄的气息，不知道什么味道，流风回雪，静水流深，疏冷，矜雅。
他的眸色不由一深。
这是司堇聿的味道。
她在他身边，一定不像在自己面前这样。
他想。
于是，墨姒颜明显感觉到刚刚这么善良的上官突然气场满满了，她甚至觉得他的气息比这里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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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是不是翻脸了？
小仙女一时安静如鸡。
早知如此，她就和bin一起了，至少，不必被碾压。
“怎么不走了？”战渊沉哑地说道。
墨姒颜稍稍一缩。
这句话也许有一点羞耻，不过，她刚刚真的有一种他在她的耳边“吐息如兰”的感觉。
那种说不出的厮磨。
非常勾引。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太子爷这么冰清玉洁怎么可能故意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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