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着看着巨石滚滚堵住山洞的洞口,目睹了自己的亲哥哥用自己的死亡换取她的生存。
忽然间泪水都不见了。
原来故事里说的都是真的,泪水一旦流的太多,也就会流完了。
她低头轻轻抚摸自己被兄长推出去时触碰到的小腹,好像那里还有一点点兄长手掌的余温,原来这就是关心的温度。
她以前一直都忽略了这身边最亲昵的关怀,原来是这么温暖。
忽然觉得旁边有一样东西硌得慌,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把名剑钰珏,如今已经碎了一小半,剑锋处有些裂口,即便是天下闻名的名剑到头来也不过是任人拿捏的玩具,放弃了最终只能得到孩子应有的奖励。
她用双手刨了个坑,一直刨到双手沾染了泥土的黄,她才捧起钰珏轻轻将它放入坑里。
“愿你从此掩埋,世间再无洛晓彤,只有洛骁童。”
她恭恭敬敬地对钰珏拜了三拜,然后将它掩埋。
对世界来说,这世界无非是少了一个女人多了一个男人罢了。
听完这段故事,说书的台下一片唏嘘,都感慨洛骁童生不逢时,年纪轻轻却丢了性命,否则的话一定能在江湖扬名立万。
“话又说回来,老哥们,咱们在这儿这么讨论千里镖局的继承人是不是不大妥当?我听说千里镖局的少镖主可是还活着,按这个故事来说,难不成那个少镖主其实是个女的?”台下赶紧有人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一听老哥说这话就知道不是北修本地的,这说不上是什么新鲜事了,好些日子前就传出过这样的流言,大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最早也是从千里镖局里传出来的,天晓得是不是什么营销的手段,何况那也是人家家事了,与我们无关,喝酒喝酒!”
一边的人劝酒说道,底下的酒倒是要被喝的一杯不剩了。
原先发问的人听了这人的解答,朦朦胧胧勉强听懂了,不再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只对着眼前的酒杯装傻充愣。
唯独单独一桌的青年,一个人静僻地坐着,明明没有坐在角落里,可是那个位子愣是被他坐出了小角落里孤孤单单的形单影只。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暮气,迟来的,好像行尸走肉。
穿着打扮像极了店小二的主动抽出青年对座的椅子坐下,酒馆里的椅子也是豪华配置,精细而且坐着舒坦,曾经有不少椅子被人买走,到后来这里的椅子都成了富贵人家豪门的标配,若是说没有枫红酒馆制作的椅子便算不得是豪门,老板娘一边觉得搞笑一边又限制了椅子的兜售,兜兜转转之下当年制作的木椅如今早已是堪比古董的存世量,存储最多的好像是北修皇帝,那个败家子收藏了三把,把把都是东海沉香韵云古木做的传世精品,卖到黑市上也是有价无市何况被皇帝收藏早已算得上是皇室的收藏,就价值来看更加是不可或缺的精品。
他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饮酒。
一时间相映成趣。
两个不说话也不交谈的人孤独地坐在一起,日暮西下怀抱着金黄色的夕阳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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