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伊从来是不忍苛责他的,见他不回答也没多想,松开他的手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换了个话题:“对了,想不想看看那幅画的真迹?”
宋辞凉毕竟要比她高,要与他对视,她不得不微微仰头,他的视角刚好能够瞧见对方带笑的月牙样的眼睛,精巧挺秀的鼻子和不涂而赤的薄唇,加上她微仰的动作,及腰青丝轻扬,甚至能够看到优美的脖子线条。
宋辞凉抬手,顺从自己的心意想摸一下她冷白的肌肤,看看是否与想象之中般柔软微凉,但是薄素伊以为他默认想看,在他抬手时转头,宋辞凉抓住了她的头发。
毫无防备的被拉扯,薄素伊当时疼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捂着后脑勺幽幽看过来,“宋小辞,你想谋杀?”
宋辞凉手足无措地摆手,“不,不是……我……我不是想扯你头发……”
薄素伊有时候觉得宋辞凉心智成熟得得跟成年人一样,可有时候某些小动作和说话语气却跟个孩子一样,“看画吗?”
“看。”
咋眼一看真画和那副仿作没什么区别,但是若仔细看的话,还是有不同的,蔡太师为其孩子所画,真画里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温馨和爱意,非但不会让人觉察出恐惧,反而神圣得不可直视。
“你猜,这幅画为什么会在我手里?”素伊问。
宋辞凉见薄素伊的神情有着不同以往的柔和,一个答案浮出水面,“你母亲。”
素伊讶然地偏过头,紧接着就笑出声,“怎么可能。”她把画卷起来,“我八岁那年生日,父亲忘记了我的生辰,为了弥补,允许我在库房里找一件喜爱的宝贝。”她一边卷一边平静地说,“里边确实是有很多好东西,不过你说我运气好不好,我一看到这幅画就喜欢上了,抱着这幅画死活不松手,当时我父亲还说,怎么整天喜欢舞刀弄枪的人喜欢上这种文雅的东西,他很是不理解。如今看来,我还真是赚了。”
“可你要把这幅画送给柳晏松?”
薄素伊调皮一笑,“我敢送,他却是不敢收的。”
真画落到柳晏松手里,于他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负担,毕竟被人发现了,那就是名声受损,文人最在乎的是名声,他赔不起。
把画收起来后,见宋辞凉还是盯着自己,薄素伊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失笑:“现在才发现你表妹我倾国倾城?”她一说完就见着某人脸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薄素伊耸耸肩,“承认我美有那么难吗……”
“我刚刚……”他皱眉,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将话吐出来一样,“我……”
“你怎么了?”薄素伊漫不经心地问,她有点饿了,走到一边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暂且充饥,“小辞啊,你知道你有什么特点吗?”她咽下水后扭过头来,“每次你害羞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
宋辞凉:“……”
“这次你又在害羞什么?”她问。
宋辞凉接下来一直装哑巴,就连吃饭时薄素伊故意逗他,他气急了也只是无声地反抗,比如默默地将薄素伊喜欢的菜端到了另一边。
薄素伊对此哭笑不得,却暗自欣喜,宋辞凉总算有了点少年的活泼与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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