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但同时也不愿意自己还很稚嫩。算了,她发现自己想太远了。
不过,不管她想了多远,她都能在看到手机上的名字的时候,火速的回到现实世界。
来电显示……
竟然是大伯!!
她都一万年没跟那些亲戚联系了,这是有什么鬼了不得的大事要大伯这一大早就亲自给她打电话?
她心里猜到是什么事,从橱柜上拿起手机,她看了一眼餐厅,萧逸然依旧坐在餐桌旁摇头摆脑的照镜子,啧啧,这哪里像什么高冷人设啊?
她接通电话,轻轻将厨房门缓缓关上。
“大伯。”
“林月歌,你最近怎么样啊?”大伯的声音虽然带着笑,但在林月歌听来,却笑得有些勉强。
“大伯您有什么事儿就直吧。”林月歌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过得好不好。”大伯。
我信了你滴鬼嘞!林月歌随手拿起抹布擦了擦灶台上刚才煎蛋溅出来的油点子,摁在手机上的手十分想要把手机直接扔洗菜池里去。
她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缓缓,“我挺好的。”
“噢!那就好……那就好……”
林月歌没话,她倒要看看大伯还有什么话。
“那个……林月歌啊……你……那个尤霞,昨跑我家来了……”
林月歌嘴边渗出一丝冷笑,手里的抹布被她捏成了一个团,她就知道,这不是来了?
大伯见林月歌半不出声,叹了一口气,“其实啊!我老头子是老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没能好好照顾你。”
林月歌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哎哟嘿,一开始就打出亲情牌啊?那后头大伯您出什么牌啊?这亲情牌可是您唯一的砝码了啊?
“你在听吗?林月歌?”
“我听着呢!长辈话,辈哪里敢不听呢?”林月歌一嘴怼了过去。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见你那边没声音,以为没信号了。”大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大伯你还好吧?”林月歌虽然因为当年的事,心里对大伯始终有些芥蒂,但毕竟是亲伯伯,听到他的声音不太对劲,林月歌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候他。
“噢,我还好。年纪大了,有个不舒服很正常的。”
“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血糖有点高了,躺在床上休息呢。那尤霞前几来我这里闹,我把她赶走了。实在的,你和她这事,我管不了,也没资格管。当年你该给的也给了。现在她还这样吵吵闹闹,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我们林家不出力,没帮她儿子找个好工作。这么些年我也想通了,我们林家已经帮了她不少,实在是已经不欠他们的了。”
“嗯,她儿子自己不努力,整泡在网吧里跟别人开黑,找不到好工作,能怪别人么?现在这么好的时代,做全凡勤勤恳恳的,没有会饿死的。”林月歌。
“嗯,你得很有道理。不过……开……开黑?什么意思啊?”大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大大的花被子。
林月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忘了大伯这种年纪的人应该不明白这个词了。“大伯,如果她再去你家闹,你就报警吧。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当初她得来的太容易,所以现在还想要做这个无本生意。”
“嗯,那你也要当心她去找你闹。”大伯完咳嗽了两声。
“她已经来过很多回了。”林月歌笑了一声,“她儿子也来过很多回了。”
“什么?这我怎么没听你过?”大伯有些怒。
林月歌有些庆幸,大伯这回终于没站在那对母子那边,终于也知道心疼她了。本来还以为这个电话,会令她心情跌至谷底,没想到接听了之后,发现……还不赖。
“大伯,您别生气,我自己都处理好了。”林月歌扔掉手里的抹布。
“嗯,怎么处理的?”大伯了这一句之后可能怕林月歌不高兴,又,“我能问不?”
林月歌在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又开了水龙头把刚才拿了抹布的手洗了洗,“嗯……一个朋友,给林子庆介绍了一个群众演员的工作,工资不高,但是是林子庆自己要求的。尤霞听他在影视城吃了苦,跑来我这里哭,要我给他打招呼……”
“那你给他打招呼了?”大伯问。
林月歌轻蔑地笑了一声,“我给他打什么招呼?一是我没那个本事,二是他们还以为现在这社会是十几年前吗,仅凭打个招呼套个近乎就能顺风顺水?……我反正把尤霞骂跑了。估计她是在我这里没讨到好处,才去找您的吧。”
“嗯,”大伯又咳嗽了两声,“你帮他介绍了工作……但是他们这种人……我算是看透了,你可得心,虽然林子庆他是你……唉!我的意思是……万一他在工作上嗑了碰了,他妈妈还会怪你,是你给他介绍的工作……”
“那是,所以我一开始根本没想搭理他。”那时……还不是萧逸然坐在她家,醋缸子打翻了……林月歌摇了摇头,把手上的水随意在裤子上擦干了。大伯能这样替她着想,她心里还挺暖的。
“唉!”大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母子俩不是什么好货,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因为只有他们过得好,才不会再来烦我们。我也不想什么林家,什么宗祠了,各人平平安安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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