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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医疗水平高,留在上海是好主意,不过上海什么都贵,生活要幸苦些,其实我也准备在上海开个小药店,已经在让中介帮我找商铺了,蓓蓓,让我们一起在上海加油吧。”

“你不要叫我蓓蓓,你才多大,叫我姐姐吧。”这个小青年叫她蓓蓓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大柱今年是24岁,而面前的“大柱”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显得更加年轻。

“呵呵,我今年24岁了。”

“小赵,你不是25岁吗,怎么又小了一岁,哎呀。”

苏蓓蓓白了一眼小赵,又白了一眼她妈妈,心想25岁就比24岁好很多吗,妈妈这么沮丧是觉得肯定收不到小赵的彩礼了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爸爸突然哼了一声,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他。

“我帮女儿介绍对象你有意见啊,小赵年轻有为,配得上我家闺女。”

“你不想想你以前就是做了人家小三,那男的大了你十几岁,你现在介绍个这么年轻的,是想你闺女以后跟你老公的前妻下场一样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女儿又高又漂亮,比他前妻强一百倍,而且小赵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我可没做小三,他本来就跟前妻感情不好了,我和他是性格合适,跟年龄没关系”

“对对,你老公不是看中你年轻,你也不是看中你老公的钱,行了吧。”

“行了,要吵到外面吵去。”苏蓓蓓生怕他们再大吵起来,赶紧吼了一句。

“我不跟你吵了,你不要打扰女儿休息,走,出去买菜去。”妈妈被爸爸拽了出去。

总算清静了,苏蓓蓓伸伸懒腰,心想是该起床呢,还是继续睡觉等着真的醒过来,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啊。

“蓓蓓,你爸爸担心得有道理,我能理解,不过我不看中女人的外貌,我更希望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所以我不在意你比我大了几岁,我希望你也不要在意。”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反正是暂时醒不来了,就干脆跟他聊天玩玩吧。

“我知道你很缺乏物质上的安全感,因为你从小父母离异,得到的关心较少,不过你精神上很坚强,只有物质上的缺乏让你觉得很无力,你不仅渴望好一点的生活条件,而且希望自己牢牢掌握赚钱的本领,我说得对吗?”

“不错,不过我不止希望自己能赚钱,而且也希望我的另一半能提供好的物质条件。”

“这是当然,所有的女孩都有这种想法,我虽然现在还没法在上海买房,但是这个目标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难达到。”

“奋斗中的男人多得很,但是能成功的可不多,在上海能买得起房的更是寥寥无几。”

“确实是,不仅买房贵,租房也是不小的开支,你跟你前男友一起租房的时候应该你也得负担一部分吧。”

这都知道,肯定是妈妈告诉他的,妈妈怎么知道这么多,莫非是请了私家侦探,看来以后不管跟谁结婚妈妈肯定要拿彩礼钱,不给的话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你说得不错,不过我是自愿负担的,毕竟没结婚,不想分手的时候因为钱的事情拖泥带水,他虽然在上海买不起房,不过以他的水平买房也就是几年的事,我无所谓有房贷的,只要还得起就行,其实我的要求也不算高。”苏蓓蓓是故意说得这么轻松,即使能贷款,首付也是一大笔钱,更别提每月让人压得喘不上气的房贷了。

可小赵并没有知难而退,他笑笑,坐在了床边,靠得更近了一点,说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地段,什么品质的房子,你可不想住在外环外七楼没电梯的房子里吧,若是那也无所谓,我可以全款买一套两室户的。你的医院不是在市中心老城区吗,周边的房价应该很高吧,我是觉得一步到位比较好,得买个三居室以上的,最好是装修的新房,品质会好点,省心。”

苏蓓蓓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医院周边的房价,她的医院就是在解放前所谓的“法租界”内,那一块至今还是老外们租房最青睐的地区,周围的老公房单价都要8万左右一平,新房只有一个叫“嘉善御庭”的楼盘,单价更是14万朝上,这也不能怪开发商黑,那个地段地皮拿下来就得天价了,而这楼盘最小的面积也得120平,这种房子即使中了双色球一等奖也买不起啊。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是跟自己杠上了,故意寻她开心呢吧,难道她还会怕他这个毛头小子。

“好吧,算你有买得起这14万一平的新房的能力,可除了房子我实在看不出来我们有什么共同喜好的地方,况且你这么多金又年轻,我如果和你在一起不是坐等你给我戴绿帽子吗。”

“唉,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吗,我看中你是佩服你的冲劲和毅力,不是每个人在你的处境中都能做得这么好的,你去非洲不只是为了去挽救那边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苏蓓蓓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在那边赚黑钱了?

“想想就知道,我知道你想往外科发展,在医院里锻炼的机会少,所以跑到非洲去锻炼了吧,没关系,这种事没什么的,你的手术水平最起码要比那边的医生好得多吧。”

小赵说得没错,去锻炼手术水平也是她跑去非洲的私念之一,现在她基础的手术已经做得行云流水般的流利,速度也比过去快了许多。

“随便你怎么讲,难道我这样做很让你欣赏吗,你不会只是单纯喜欢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吧。”

“其实我只是欣赏能为事业和生活努力奋斗的女人,当然你也不只是为了物质才这么拼,你选择做医生主要还是为了救治患者,这才是你的灵魂,是我最为欣赏的。”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想你之所以开药店而不是做其他生意,除了为赚钱,也为了救人?”

“有一点点原因吧,惭愧,我学历不高,不然我也想去当个医生了。”

“当医生可买不了豪宅,行了,不跟你扯了,我不会跟你交往的,试试都不行,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你把你说得再高尚都不行,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你也太心狠了吧,若是因为其他原因我都可以想办法,嫌我丑我可以整容,嫌我穷我可以努力赚钱,嫌我年轻,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苏蓓蓓对小赵的一脸无辜不以为然,他哪是嫌自己心狠,分明是炫耀自己年轻英俊事业有成嘛。

“好了,小赵,不要闹了,你若是姐控,大龄单身女性大都市尤其多,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这么多都白说了。”小赵郁郁寡欢地靠着床架:“我跟你妈住在同一栋楼,我知道你每次过来找你妈要钱,都会住上好几天,直到要到钱才走,你妈和你后爸的儿子在家吵闹时你就到小区里凉亭中看书,只要你在那里,我就在附近玩,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

苏蓓蓓在脑中竭力搜寻着过去的画面,可怎么也想不起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他比自己小6岁,再怎么早熟也不可能那时候就喜欢自己吧。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若是知道那时就会忠于自己的感情了,你的事情鼓励了我,当然不是鼓励我向父母要钱,我学习也比以前用功了,什么事都拼尽全力去做,还进了学校的篮球队,我想偷懒时总想到了你。”

“我去找我妈要钱的事你都知道啊,这么小就那么八卦。”

“你妈到处说,谁不知道。”

“她还好意思讲,丢她自己的脸。”

“你妈是埋怨你爸爸没照顾好你,本来就应该男人承担得多一点,你妈妈已经给过抚养费了,她又没什么正经工作,都是靠她现在的老公,你来要钱她当然不能那么爽快地给你,得看人家的脸色。”

“行了,你不用替你邻居说好话,既然我鼓励了你用功读书,你怎么不好好考个大学呢?”

“考了,本来都可以跟你做校友了,可我父亲那时病重,跟合伙人一起经营的药店生意不好,人家要卖掉或退伙,我爸爸舍不得卖掉,要我接管生意,我只好办了停学手续。我卖了家中的房产将合伙人的股份买了下来,为了节省开支,店中只留了一个老员工,我在店中开始全职工作。我尝试了开网上药店,效果不错,后来又拓宽了进货和销售渠道,算我幸运,药店生意开始好转,父亲的病却丝毫没有起色,我知道我这大学是上不了了,因为当时药店还不能完全交给外人来打理。临终前,父亲除了要我好好照顾好母亲,打理好药店的生意,还要我照顾一个旧友的女儿,他希望我能娶她。本来我是一口拒绝,因为我一直期望去上海见你,若是我结婚或有了女友就不那么方便了。可我父亲说他旧友对他有恩,若是不娶他女儿为妻,就得分她一半的家产,他不希望家产被分,我母亲也不希望,他那时候真的不行了,我就答应了父亲。”

“你旧友的女儿是叫妮妮?”

“嗯,后来我见了这个女孩儿,那时她才14岁,挺可怜的,父母都去世了,我把她接过来送她去学校上学,可她以前在老家底子太差,过来在班上年龄最大,学习还跟不上,被老师骂又被同学嘲笑,后来她不肯去上学历,我就让她在药店中打打下手,时间长了,她就慢慢喜欢上了我。”小赵说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那美好的时光。

“你也慢慢喜欢上了她?”

小赵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道:“她长得很好看,很多男孩甚至男人到店里转悠买东西就是为了看她,我那时也正值青春期躁动的年纪,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她还小,我没那么畜生,不会对她下手的,也没接受她的表白,她不知道我们婚约的事,只知道我是代他父亲的旧友照顾她,她老是说要以身相许,我妈似乎也默认这回事,经常叫她到家中玩。在她满16岁时,我们开始在一起了,我没对她怎么样,你别这样看着我,约会只是看电影什么的,她要吻我我都拒绝的。”

“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我又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说明不管是比自己小的还是比自己大的我都不在意,跟她在一起没多久后我就觉得我们不合适了,她最初打动我的是她的热情,并不是她的年轻美貌,可我渐渐发现我并不喜欢她,而且我经常想起你在凉亭中看书的情景。我从你妈那里打听到你工作的单位,想去见见你,可到了那里却被告知你去了美国进修,过了一年去问又被告知你去了非洲,现在终于见到你了,若是你在你母亲那里时我便坚定自己的感情多好,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可那时还是太小了,不懂。”

“你跟你的未婚妻没分手吧,就来跟我告白。”

小赵低头说道:“是没分手,她在清宁寺失踪了,我报了警,可过了一年还是没有结果,她失踪后我将当时的财产估算了下,那一半财产等她哪天回来我会分给她。”

“清宁寺,小尼姑,净心?”苏蓓蓓喃喃自语道。

小赵听到她的低语,突然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净心,你肯定知道妮妮在哪里吧,是吗?”

苏蓓蓓摇头,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妮妮到底在哪里,快说,快说!”小赵英俊的脸突然变得穷凶极恶,站起来走到苏蓓蓓身边,晃着她的胳膊。

“我不知道,大柱,我不知道!”苏蓓蓓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用没被大柱拉着的手直敲着自己的脑袋。

过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小赵的逼问,四周总算平静下来了,苏蓓蓓再次睁开眼,印入眼帘的却是孙影。

“总算醒来了,若是掐人中无用,我就要用绣花针来给你针灸了。”

“人醒了就好,这样,紫鹊你先带孙大夫到书房中坐坐。”

站在身边看着她的人不正是冷渊吗,看来真的回来了。

紫鹊领着孙大夫出去了,冷渊坐在她旁边,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叹息道:“还好回来了。”

“你一直说梦话,又拍着自己的头,还好孙大夫已经到了,不然我不知能不能将你叫醒,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蓓蓓抱着他的胳膊,久久不松手,过了一会儿才说:“只是一场梦,可我知道是做梦,却没法醒来,所以才那么痛苦。”

“好吧,那过会儿问问孙大夫能不能让你别再做恶梦了,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好了,我会问的,你快出去吧,我快憋不住了。”

“看来不是孙大夫将你弄醒的,是你自己尿急才醒的,你要我出去,干嘛还拽着我胳膊?”

苏蓓蓓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目送着冷渊出了门,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并不是很担心大柱啊,难道潜意识里还对大柱未婚妻被遣送回去还愧疚,就如愧疚因白血病去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样?上一世和这一世的事情搅在同一个梦中,真是受不了啊,希望以后以后不要再做同样的梦了,苏蓓蓓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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