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那女生,跛脚就算了,就一冰……咳咳”,“块”字还没出口,已被其身边的某良心未泯者直接塞入一片蔓越莓饼干。擦肩而过时,目测某二女距离绯闻当事人的距离不到一公尺,那闺蜜长吁一口气——第三次世界大战,终于在她的英明果断中被成功扼杀于摇篮。
白双双“→_→”,
清言曦“……”某教授扶额低叹。
于是,冷静如白双双,也忍不住好奇侧目注视了清言曦三秒钟。毕竟她是独来独往地冷淡惯了,像“犯花痴”这些费神又自贬身价的行为于她而言固然是不屑的。现在莫名地变成众矢之的,不得不承受来自四面八方充满敌意的注目礼,正常人当然都会下意识地去察看始作俑者的反应,至少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不爽。
清言曦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穿过楼前广场,跨过林荫小道,终于在第十二分钟时,来到了思明楼305门前。进门后卸下那比一张纸微厚的文件夹,又招呼白双双一杯热水,开始拿出药箱。
白双双全程只说了两个字——谢谢。语气不咸不淡,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到丝毫学生对师长的谄媚敬仰,却无端地令人令人感受到隐藏下的真诚。
白双双坐在固定软椅上,看着清言曦用他那双修长漂亮的玉手拿过两瓶药与两贴膏药,准确的说是酒精、跌打药膏与比纱布粘力与药力皆强上很多倍的万通筋骨贴。清言曦将这些东西摆上桌沿后,便朝白双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将一条腿搁在一旁的硬椅上,蹲下身开始操作。
“将裤管卷一下。”清言曦如是命令。白双双意识到他要做的事情后,震惊不已地连连摆手,就连一向万年不变的冰山雪容也终于应声崩裂:“清老师,这怎么行,还是我自己来吧,自己可以够得到。”
清言曦并不强求,将药递给她后,指示道:“酒精涂抹三次,力道由轻到重;药膏涂抹一次后休息一刻钟,再涂抹一次,然后将这一剂膏药贴上。”白双双涂抹的手抖了抖,感觉这人实在太厉害,这时听到对方冷不防的解释:“我家人两代以上一直从医,曾是京城“妙春堂”的传世家族。我自小也随祖父在药店打针抓过药的。”
如此,一切便也可以理解了。她立即道谢,声音中仍是透着点滴礼貌与或敬或怯的疏离,却转而又听对方不经意道:“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拉拢你,辞掉天音传媒的工作,到清昊来,我出三倍薪资,两倍是挖墙脚的应付报酬,另一份是麻烦你的一分心意。”白双双这时酒精已经涂抹完毕,闻言有些错愕地抬眸看他,见他眼神里满满的儒雅与真诚,并没有半点强迫与不尊重,但方才慵懒而不容拒绝,且确为早一步下定论的话语的确是出自面前之人的口中,这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的一个人,对视6秒,白双双并不拖拉,“好。”
清言曦拿出名片,放在桌上,“国庆长假之后,便可直接到青天大楼来找我,在前台报出名字,会有人直接带你去办理手续。”这个小女孩儿,的确和他几年前见她时一样,虽然话变少了,骨子里却是半分未变。有她在,回国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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