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仙一定。”淮安拱手,他见圣母离去,一个人停在山间,迟迟也没有动身。
忆琼戒,这可是琼玲娘娘送给先帝神的定情信物,怎么会成了子吟的东西?
他捏了捏手心的殷红细戒,面色变得着实难看。
子吟到底是谁?自己到底缺失了哪段记忆?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
为什么自己在以前从来不觉得过记忆有空缺?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想了,淮安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心底杂乱成一团。
他有时真的怀疑,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没那么简单,自己的复活也没那么简单,但一切事实又都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事情就是如此。
或许是两千年前的那一幕对自己的阴影太深了吧,以至于每每有熟悉东西出现时,自己不是心乱如麻,就是满身的戾气。
他长叹一声,抚了抚衣袖,望着九重天的云舒云卷,他不禁缓缓往杳殷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不停,等到掀起浮纱华时,他却犹豫了。
子吟都拒绝的如此生硬了,自己还有必要去觍着脸找她吗?
太尴尬了吧。
他有些徘徊不定,忽见一抹熟悉身影从他眼前闪过。
水神?他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儿啊?他心底一紧,身体快于意识的跟了上去。
付殷步伐走的极快,加上杳殷厢的仙阁几乎长的都一样,淮安跟的着实有些吃力。
他见付殷突然敛步,急忙侧身躲了起来,只见付殷浮尘一挥,眼前的仙阁便扭曲虚化起来。
幻境?!淮安一愣,这水神在自己家里还搞这种东西,里面的东西是有多见不得人。
在他疑惑之际,付殷早已直直的往褪去幻术的竹林里飞去了,他连忙收敛的思绪,跟了上去。
两条白光一前一后,快速的穿梭在绿茵的竹林里。几番曲折后,付殷终于撵步。
竹叶将光影切成碎片,打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上去有些落寞,淮安不解他身上突然涌出的悲伤气息,只能疑惑的跟着他,缓缓的往前走去。
这片竹林走到尽头,便出现一潭玉池,芳草青碧,翠竹如海,苍黛凝重,仿佛这是一幅硕大的写意画,光从天际垂下,使得竹海似隐似现,池水似凝似流。
云雾笼罩着玉池,一女子浸在仙池里,发流散如瀑,粉腻如雪,即使离得如此远,淮安也能从那女子身上感受到静逸的气息。
呦吼,水神金屋藏娇啊。躲在暗处的淮安脸上扬起越来越变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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