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守财想了想,做出一副忍痛的表情,答道:“既然费公子喜欢蔽店这些首饰,那便将这几件公子触碰过的,送与费公子吧!”
赵国栋心中大乐,这感情好,本来只想要两件,结果给了好几件。而且自己还没任何损失,还顺便过了把揍人的瘾,哈哈哈!
他刚要开口答应:“那好……”
却不想,话刚开头便被汪公子打断了,他一把按住赵国栋肩膀,摇头道:“费兄,你这人还是太过实诚,善良过头,容易被人欺负!”
赵国栋听了这话,感到莫大的讽刺:这……这话是用来形容我的?
喻守财等店里人听了更是直想吐血:他实诚善良被人欺负?那我们算什么?
汪公子接着又对喻守财说道:“喻执事,你以为只是赔几件首饰,这事就能算了吗?你们强买强卖,逼迫我费兄不说,就在方才,小生亲眼看到,你们店里的泼才……就是他!”
他指着持棍打人的那个壮汉,愤怒地指责道:“居然公然行凶打人!就是用这根棍子,打了费兄!”
“甚么?”
不知什么时候起,店门口聚集起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不太了解,而现在汪公子说得话,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纷纷或是口头或是心里,对这家店谴责起来。
汪公子的声音愈来愈高:“你们还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人,你们是打了一个未来的太学生!”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惊!有的人甚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太……太学生!”
如果说求知书院的学子可以在这莱芜县,乃至整个兖州横着走。那太学生,就是完全可以在整个大宋、乃至宋朝周边的一些国家都能横着走的存在!
那可是太学!像求知书院那样的小书院在国内有无数,但太学可是只有一所!
那是在科举废除后,唯一当官的途径!
一个太学生在莱芜县里,就连知县相公也丝毫不敢惹,若说知县是这里的天,那太学生就是天外天!
而就是这样一个天外天,居然就出现在莱芜县,出现在这个小小的首饰铺里,出现在众人眼前!
“啧啧,看来喻守财是完了!”“呵,别说他了,整个店都要完!”“殴打太学生?这人是活腻歪了?恁地不去殴打知县相公!”“殴打知县相公的话,罪名还轻些,他到底怎么想的?”“怕不是得满门抄斩吧!”“家人流放,送到西北给种经略相公做苦力去!”……
这时候喻守财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天啊,我到底是得罪了一位什么样的存在啊!这……这可如何收场是好啊!
那个壮汉首领,本来已经从疼痛中恢复过来,一听太学生三个字,立刻两眼一翻,装作昏死过去。
嘲讽赵国栋的那个伙计,则不断地抽自己嘴巴,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至于方才打赵国栋一棍的那个壮汉,此刻更是两腿发抖,浑身发软,“乓啷”一声,棍子再也握不住,脱落在地。
而随着棍子的落地,人也瘫软下来,眼泪鼻涕混合着尿骚味一发弥漫出来……
喻守财终于强忍着不适,命伙计将自己搀扶起来。他对着赵国栋、汪公子躬身一礼,鞠躬角度甚至超过了九十度。
而后致歉道:“鄙人眼拙,竟未看出费公子的气度,还发生了如此不幸之事。对此,鄙人深感歉意,此事完全是鄙人的错,鄙人手下打伤了费公子,更是鄙人不可推脱的责任。对此鄙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以求取费公子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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