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开口骂道:“直娘贼!你这撮鸟日本人,贼子好胆,看俺怎么收拾你!”
什么先礼后兵,什么先调查再审判,什么证据第一,不错杀好人……那都不是赵国栋的风格,他的风格就是简单粗暴,俺觉得你可疑、可恶,那俺就要揍你!
以暴力破解阴谋,一力降十会,以力破巧,阳谋胜过阴谋,就是这个样!
只要俺现在揍了你了,你就算再有什么惊天阴谋也来不及发挥了!
他刚要动手,却见那日本人上下扫了一眼赵国栋,观察了下他的衣着打扮,“哦呀?”日本人做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然后面带疑惑地问旁边的老掌柜:“那屑些词是什么夷石意思?噢窦桑!棵是鞑大宋儒家的上层管华话?”
他此刻无论是动作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滑稽,令人想笑。
那个姓窦的掌柜呢,则开始哆嗦上了,嘴里说不出话来,看着面露凶相要打人的赵国栋,两股战战地想要逃跑。
只不过,他身后是墙,身前、左侧都是柜台,唯一的逃生方向右侧,还被日本人堵住了!
“东……东家,劳烦让开些……”
日本人听到这话,身子并没有丝毫移动,而是更加疑惑地问老掌柜:“噢?窦桑?什么是让开?这个词窝我没听你讲过!”
“完了,要挨打了!”他脸上一片苦色,像是要哭出来。
而赵国栋呢,看着他们的表现,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本已举起的拳头,也凝固在了半空中。
日本人又问窦掌柜:“喔!窦桑!这棵是鞑宋上层儒生的见面礼节?很像是窝我们日本那边鞑打人的样记子!”
语气更加夸张滑稽了。
赵国栋郁闷了,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下不来台。心说对方这个样子,彬彬有礼的,人畜无害的,憨态可掬的,像个良善无辜的……整得俺不好意思下手啊!俺要是动手了,岂不就是在外国人面前显得我国人素质低?
等等,俺本来就素质低,怕鸟!
老子就是要揍你个日本人!
旁边那个伙计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向赵国栋劝道:“客官,客官息怒啊!俺们东家虽然是个倭人,但一向奉公守法,按时纳税……”
他见赵国栋对自己的话完全无视,忽然眼珠一转,又道:“这位官人,您一看就身份高贵,一个小小化外倭人,怎劳您亲自动手,多么失身份!”
“呃?是吗……”赵国栋这才有了反应,轻咳一声:“哦对,小生现在乃是儒雅文士,翩翩君子!就算要打他,也没必要亲自……”
伙计见事情有转机,便赶忙凑到窦掌柜身旁耳语了几句,窦掌柜连连点头答应。
于是,伙计又转身对赵国栋赔笑道:“客官,小人观您气度不凡,只是缺少些好物搭配。小店里有东瀛精致折扇一把,西夏上等玉佩一副,特送与官人,有了这些,定能让官人气度更加不凡,焕然一新!”
焕然一新出自词人李之仪的姑溪居士文集天禧寺新建法堂记,正好是这个时代的作品,这个伙计听过很正常。
待到赵国栋将折扇和玉佩拿到手后,这才面色转缓,用折扇指着那个日本人道:“那小生这次就且放过你,你等倭人在我中原……定要好自为之!”
说着便“啪”地一声打开折扇,一边扇着风,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心里想着,要打你也没必要非得现在,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就少揍你一次!
待确认赵国栋真的走后,日本人藏在袖中的手一收,发出了极为轻微的刀入鞘的声音。随后,他也不再在前厅呆着了,掀开布帘径直走入后堂。那里,坐着一个人,此人的座椅背对着入口,令人看不清模样。
“那个人……走了?”
“嗨伊是的!他走了。”日本人躬身一礼答道。他这次鞠的躬竟然高达九十度,可见他对面前座椅上的人的尊敬程度。
“哼!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不用在意。倒是我们的计划,要加快进行了!”
“嗨伊、系马斯是的我会去做!请放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他的目光阴冷,表情平淡,丝毫不见了先前在赵国栋面前时的憨傻姿态。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激动,说了些多余的话,望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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