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到达杏花坡的边界，树木稀疏了，视野也变得开阔。
远远跑在前面的女子像是山鬼一样，在林间清啸一声，惊起飞鸟无数。羽翼拍打的声音、混乱的鸟鸣，竟然成了沈露最好的掩护。
商棋捻着箭羽的手一下子收紧了，敛了呼吸。
沈露对毕方竖了中指：“你瞧好吧，不用到醉牛山我也能杀了他！”
要不是暗器昨天用了还没来得及补针进去，她才不会让这个家伙活这么久。毕竟是自己的死敌啊。
毕方淡定地清理羽毛，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沈露却是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东西，陌生又熟悉——白衣女子坐在一个盒子跟前，似乎在对盒子里的什么东西说着话。
只是声音像是遥远天空传来的闷雷一样，一个字也分辨不清。
沈露晃了晃头，那些片段便像是碎琉璃一样再次含混起来。
沈露不由嘘了口气，矮着身子从靴筒里摸出一片梭形刀片，夹在两指之间。刀片不过一指长半指宽，但是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毒的，便是不在要害，也能让人顷刻毙命。
几乎是同时，商棋搭箭拉弓，争锋相对。
沈露那一瞬间的失神，商棋就再次捕获了她的身影。
“啧，简直和狗一样！”
“毕方……我要是赌一把，怎么样？”沈露不自觉地开始相信毕方地结论。他的估计到目前为止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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