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这种事,其实风承恪十分在意。
他本来就以墨玉的身份行走江湖,只是现在,他连这个身份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摊主看出风承恪的犹豫,连忙解释说:“恩人别误会,我只是不知道等商量好后该去哪里找您。”
原来他想要的不是姓名啊。
素书答道:“三日之内的午时,我都会来此地,您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定在这里等着恩人!”
风承恪带着素书转身离开,烧饼摊主看着风承恪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他……他长什么样子来着?
仿佛只记得像神仙一般俊美……
解决完这边的事,风承恪带着素书前往段记绸缎庄。
段记离此地不远,转过一个巷子就是。
风承恪手底下也有绸缎生意,但他平时很少去,都是由手下人打理。这次有机会到绸缎庄看看,他也趁机考察了一番。
若是以前,风承恪定是打听些生意上的事。只是现在的他看到绫罗绸缎,满脑子都是哪匹布更适合莫悠然。
“这位公子,需要买些什么样的布匹?”掌柜的迎上来询问着。
风承恪打量了一下他,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一小撮胡子,大概就是这边的段掌柜了。
“段掌柜生意兴隆啊!”
段掌柜苦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店里这么久只迎来了您这一位客人,我看啊,这店就快撑不下去了。”
确实,风承恪进来这么久,只有他和素书在。连掌柜的都在柜台后睡了许久,听到脚步声才醒过来。
东市这么热闹,竟然没有人过来看,实在奇怪。
“我看咱们店里的绸缎十分精美,怎么会没有客人呢?”
段掌柜叹了口气,招呼风承恪入座,缓缓说道:“客人有所不知。我这铺子本是东市唯一一家绸缎庄,两年前在街那头开了一家周记绸缎庄,价格压得不能再低,客人都被他抢走了。”
打价格战这种事,必须有一定的资本才能打得起来。一般铺子顶多开业做做活动,撑不了多久。可是看起来事实并非如此。
“那周记背后不知是哪家巨商扶持,手段极其恶劣。不光压低价格,还威逼利诱,把我家的工人挖走了一大半。剩下没走的都是些跟了我许多年的老人,手脚不灵便,做不了多少活计。”
出货量小,成本自然高,价格当然也要跟着上涨。周记的价格越低、客人也就越多,段记的生意就越不好。为了维持成本,段记的价格必须上涨……
如此恶性循环,真亏段记能撑这么久。
“既然养工人成本太高,为何不考虑买进低价绸缎呢?”
段掌柜抚摸着自家的绸缎,心情复杂。
“考虑过,怎么可能没考虑过。只是啊,别家的绸缎都比不上我段记的绸缎,我宁愿关门,也不要砸了我段记的招牌。不瞒您说,我已经准备把店面盘出去,回乡下养老了。”
风承恪当然能懂段掌柜的心情。他考虑了一下,十分慎重地开口。
“段掌柜,若是您不嫌弃的话,在下有个想法。”
风承恪的意思是,由他盘下这个店面,聘请段掌柜作为店主,工人们继续在此工作。保留段记的特色,其余绸缎由风承恪的绸缎庄提供。段掌柜随时都可以辞去职务回家养老,即使他不在这里,工人们也不会被辞退。
“您若是不放心我这边的绸缎的话,我马上命人送来几匹您看一下。”
段掌柜听着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着不敢直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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