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恪伸手擦擦嘴角的血，目光坚毅，提剑冲入阵中。
入耳全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风承恪杀红了眼，早不知喷出的是自己的鲜血还是山贼的鲜血。
“兄弟们，他已经撑不住了，给我一起上！”
“是！”
“不要呜”
莫悠然经受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眼角还带着泪水。
风承恪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声音仿佛也离他越来越远，他只是机械性地挥动长剑，挥剑、挥剑……
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仿佛看到一抹红衣。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红衣还是鲜血。
莫名感到心安，他沉沉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等莫悠然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莫悠然不由得抬起胳膊遮挡住阳光。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进门，见她醒来十分激动：“莫姑娘你醒了！稍等一下，我去叫玉先生。”
玉先生？这里是哪里？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小丫鬟就跑远了。
莫悠然转转脖子，放松放松筋骨，这才起身坐到床边。
“哟，昏迷一天两夜还能有这么好的状态，不错不错。”
莫悠然一愣，脖子差点扭到。
只见来者身穿一身红衣，五官精致，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声音极为魅惑。随意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点心吃着，来回打量莫悠然。
莫悠然试探着问好：“见过玉先生。”
玉楼春右手托腮看向莫悠然，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你知道我是谁？”
莫悠然摇摇头：“刚刚出去的小姑娘说要去叫玉先生，我就试探着叫的。之前未曾听说过。”
玉楼春闻言，笑着拍拍手：“不错不错，小丫头够机灵的。仔细瞧瞧，真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小五儿会那么拼了命的救你。”
小五儿？是说墨玉吗？
莫悠然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墨玉公子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
言罢，又低下头自言自语：“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严重。我真是……”
玉楼春见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拉着长音轻描淡写。
“他呀，背上的伤足足有一寸深，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血早流干了。现在呀，大概成一具干巴巴的尸体了。”
“什么？！”
莫悠然猛地站起身来，体力尚未恢复，腿还在发软。她跌跌撞撞走到玉楼春面前，拽住玉楼春的衣袂，跪在他面前。
“玉先生，您带我去见见他！哪怕他如今已是一具干尸也无所谓！求求你了！”
玉楼春怜悯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扶起来坐在桌前。
“傻丫头，他都死了，你去看他有什么用？不就是一具皮囊吗？我可比他好看多了，你看我这张脸不好吗？”
“不一样……不一样的。他为了救我才会这样，我不能放任不管。”
莫悠然泪珠簌簌下落，看得玉楼春一阵心疼。
“好啦，我带你去见他，你可别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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