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以恒听苏卿妤如是说,脸色忽的暗了,但又瞬时恢复如常。
他从袖内拿出几颗麦芽糖递给丫丫,道:“你吃不吃糖。”
苏卿妤见褚以恒逗孩子逗的如此僵硬无比,心道也是有趣的很。
丫丫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几次糖,她小心翼翼将糖糖接过来,又悄悄对苏卿妤道:
“好看姐姐,这珠子是我在菜园子找到的,爹爹好久没卖肉给我吃了,我想捡大鱼眼珠给爹爹炖汤喝。”
丫丫爹一听,掩着面长叹一声。
“爹没本事,等爹将你看病的钱攒够了,就给你买肉吃。”
褚以恒将眼珠子拿到余强强跟前,警告他最好快点说实话。
余强强见着眼珠子还不承认,他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褚以恒悄声对他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余大妈说,到时候尸体被我挖出来,余大妈算是坦白从宽,而你死性不改是会当场被我处决的。”
余强强看得出来褚以恒是个狠角色,他道:“人在土坡上埋着。”
萧林和褚化雨拿着铲子上到土坡,不到一刻钟时辰,就将三具尸体挖了出来。
苏玉壶上前一看,果然是昨日来他们家中的人。
这些尸体被划了脖子,眼珠子也都没了。
苏卿妤不解的问道:“他们做什么要挖人家的眼珠子?”
褚以恒道:“余强强怕眼珠子里有他的样子,心虚。”
苏卿妤见三人眼眶内全都是烂肉和血筋,看样子眼珠是用手直接抠出来的,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余强强不想吃牢饭,他狡辩道:“人不是我杀的,我肚子里的金子是我娘拿刀逼我吞进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大妈一巴掌扇在余强强的脸上,只觉得自己命好苦,这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没心肝的儿子来。
她可怜兮兮的拉着余壮壮的手,将他悄咪咪拽到一边去,央求道:
“老二,娘不想坐牢,你救救你亲娘吧,你就说我那份儿罪责是你干的成不?”
余壮壮过去对余大妈和余强强可谓千依百顺,也就是这个原由,害得他差点没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咬咬牙,甩开余大妈的手,道:“谁做的孽谁担着吧!”
苏玉壶见余壮壮终于硬气的像个男人一回,心中憋着的一股气才算是顺了一点儿。
余大妈见余壮壮不管自己,捶胸顿足的指天骂地:“孩子的爹啊,你这是给我留了个什么孽债啊,他害瞎了自己哥哥的眼睛,如今还要将我们母子的命夺去,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不孝顺的儿子,老天爷您赶紧劈死这个不孝子吧!”
众邻居听李大妈这一番胡搅蛮缠的话纷纷唏嘘,又安慰苏玉壶别动了胎气。
苏玉壶如今钱财失而复得,自己男人终于和余大妈余强强断了关系,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动什么胎气。
她问褚以恒道:“妹夫,他们杀了人,该是关几年都不能出来了吧?”
褚以恒道:“杀人偿命,怎会简简单单关几年就抵过去。”
余强强瞬时一泡尿顺着裤腿流了出来。
余大妈上前拉起余强强,悄声道:“你忘了,咱们在城里有人脉的,你爹师傅的小姨子,她的大舅哥是白盐城衙门里的大官儿,咱们将房子和地卖了,还有办法,如今几个外乡人,哪里管得了我们的事儿。”
萧林身为大内一等侍卫,耳朵好使的不行,他无语的叉腰一笑,道:“大哥大姐,你们最好别再商量,白盐城的大官儿见了我表弟也得服软,你们若真的不想受牢狱之灾,不如原地自尽好了,也省的麻烦。”
余强强如今是将死的癞#蛤#蟆也要蹦一蹦,他只怕萧林是在诈他的底子,质问道:“就凭你表弟穿的一副穷酸样,还能是个什么大人物,我们家那个...那个师傅小姨子的舅舅可是府尹,知道什么是府尹吗!”
褚化雨和萧林瞬时愣住,而后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笑个毛啊!”
余强强吼道。
萧林拍了拍褚以恒的肩,让他别再装#逼#日#怪,又自作主张把褚以恒袖子内的镶金玉牌摸出来。
“认识字不?”他对余强强道。
余强强左看看右看看,道:“不认识。”
“我#日...”
萧林无语的将玉牌拿到人群中央,道:“你们呢,不会一个认识字的都没有吧!”
苏玉壶拉了拉苏卿妤的袖子,难以置信的道:“我妹夫...不是,毅王殿下,你夫君是毅王殿下!?”
苏卿妤虽说早就知道褚以恒的身份,但像今日这样摆在台面上还是第一遭,她忽然觉着褚以恒整个人与平常时候都不一样了。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自己实则都是晕晕乎乎的。
众人见玉牌上刻着一个醒目的‘毅’字,赶忙跪在地上直呼殿下千岁。
苏卿妤瞬时被高呼的人群震住,她站着腿反而软的不行,干脆借由扶着苏玉壶的时机也跟着跪了下去。
褚以恒赶忙将她拉起来,又对余强强道:“本王算不算个可以整治你的人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