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你呀,睡了两天了,差点吓坏我”
“可是,我们不是要赶路吗?”
“除了你,好几个姑娘生了病,他们不敢做的太过,我猜大概我们算皇上的恩赐,总不能还没到地方人就全没了,就只能耽搁几天了。”夏筠玥讥讽的说道。
“这样呀”,突然夏筠钰一惊,紧紧抓着夏筠玥的手,“姐姐,你说我睡了两天,那父亲、母亲还有平元哥哥…是不是已经…”。闻言,夏筠玥红了眼,抱住了妹妹,抚摸她乌黑顺滑的头发,“别怕,你还有我,我还有你,以后也许我们还能见到睿哥和吉儿”,夏筠钰听到这话,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红了眼,落下泪,打湿了夏筠玥的肩襟,父亲、母亲、平元哥哥,心中已是一片疮痍。
“都醒了?醒了就快喝药吧,再休息一天就得上路了,再可耽误不得”门外传来一妩媚的女声。夏筠钰抬眼一看,见门口走进一位大概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上穿着墨绿繁枝掐花短襟,下着黑色暗纹裙,梳着干净的妇人立髻头,发髻上只插了一只古朴无任何花纹的木簪子,面容小麦色,长相平常,与声音不符,却有一双透着精明的眼。
来者见夏筠钰已醒,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却面色不改,平静的挥挥手,后面有两个身着破旧囚衣,面容干瘦的女子进来,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碗。后面再进来一个士兵,提进来两个桶,一个桶里是白馍馍,一个桶里是已看不出是什么做的菜来。夏筠玥平静地起身,拿了一碗药,四个馍馍过来,看来随着过去的两天,她对于这情形已经司空见惯。
夏筠钰接过馍馍,咬了一口,还好,虽然是冷的但是还咬的动。吃了一个,喝了药,夏筠钰却见姐姐偷偷将剩下的两个放在自己的囚衣里,她瞬间了然,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看来睡着的时候,姐姐还是拿了她的那份藏了起来,环视一圈,看见大家都是这样的小动作,也是,都是出自大家,没一个笨的。
妇人眯着眼看着这一切没言语,“明天早晨启程,从今日起,我对大家也就仁至义尽了,你们已经耽误了,以后若还有人生病影响行程的,我就让人把她扔到山沟子里喂狼去”,说完带人转身离去。
“姐姐,她是谁”“第一天她过来说是叫花姑,是军里红帐的负责姑姑”,夏筠钰一听,面容一紧,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跟军红帐有关的人。军红帐是供士兵放松疏解的地方,通俗说就是关押军妓的地方。以前从没人敢在她们面前提起过,可是现在,呵呵,真是狼有狗欺时,人有落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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