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纸,一张纸是周淳安昨夜里写的那首谜面,另一张纸看起来有些发黄,上面同样写着一首小诗,不过字体清新隽秀。
“清溪公主所写?”周淳安望着那张纸上的字迹,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这些字。
她前世时就不爱写字,读书习字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就是个麻烦事情。
不过她的字写得倒并不差,父皇请了书法名家宋书才亲自教她,名师不一定出高徒,周淳安的字算不上多出彩,倒也看得过去,隐隐约约也可看出宋家书法的影子。
摆在周淳安面前的是一首小诗,只是周淳安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了。她虽然不爱诗书,但是记性极好。
况且她读书习字也是十岁才开始的,到她的字写得能见人了也快要十二岁了。那个时候楚润珏早已经离京了,所以楚润珏绝对认不出来凭着几行字就怀疑她。
包括她手上戴着那个镯子,也是楚润珏走了之后父皇赏的,楚润珏不可能见过。
她从来没有留下过能让楚润珏怀疑她身份的证据。
况且这字如果真的是她写的,也该是她十一二岁时写的。但三年前她动笔的次数屈指可数,练过多少次字她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所以周淳安断定这张纸上的字不是她写的。
不过这纸上的字倒也和她写的十分相似。
但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现在不是清溪公主。
“这张纸上的字与你写的也有五分相似,周小姐,你这又如何解释啊?”佩鱼先生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周淳安微微一笑,“先生,你又如何证明这是清溪公主所写啊。”
“清溪公主的老师宋书才现在就在我府上关着呢,清溪公主的字是他教的,是他说这字是你写的。”
楚润珏又坐回了原处,“我刚刚说了,我这个人比较记仇,如果这不是清溪公主的字,那就是宋树才骗了我,我就叫左青把他捆了丢到荒郊野外喂狼。”
周淳安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老师居然是在楚润珏的手里。
虽然宋书才只教了周淳安一年习字,但是那是她的老师。前世在宫中,宋书才是极少的几个让她觉得有些温暖的人。
他教会周淳安之后,就离京云游去了,周淳安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那里,只是周淳安在地底的生死簿上查到了宋树才的名字,上面显示宋树才可以活到四十岁。
所以周淳安才能确定老师还活着,不过老师今年到底多大了,周淳安不知道,万一老师今天已经四十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呢?现在想想,老师那个时候就爱喝茶,
“你要是想见他,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见。”楚润珏的话打断了周淳安的思绪,“不过这位宋先生神秘得很,你一个闺阁女子,当然不可能见过他,还是先解释解释这字是怎么回事吧?”
“也许是巧合,现在天下的学士都爱临宋先生的帖,也许我的教书先生学得也是宋先生。”周淳安有些进退两难,楚润珏在逼她。
楚润珏“啪”地又拍了一张纸到桌上,“我回府之后,佩鱼先生告诉我你的字和清溪的有些像,正好我父皇派人来下诏,让我带你一起去太和殿。于是我就又到了安宁侯府,顺便找你父亲要了一张你以前抄的书来。你说说看,为什么你原先的字完全不像宋先生的字。”
三张纸摆在桌上,像三道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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