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孝庄的脸色果然缓和不少心中暗喜,继续劝道:“而且咱们太子是因为求而不得加上身体有疾才受不得打击的,哪是什么寻死了?太子虽然二十一岁,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先是对皇帝失望又被隆科多轻慢四年,想必受了不少委屈(对不起了国舅爷,您就继续背这个锅吧!)刺杀事件毁了他健康的身体,一般人也受不了这个打击啊,若不是心有所恋,怎么会振作起来。可是,文圣地位尊崇,不是那么好求娶的,这不,咱们保成连番打击下就受不来了,生无可恋了,您这个老祖母不疼他,还有谁真心在乎他?”
孝庄动容,眸中含泪:“这个保成啊,有了喜欢的孩子竟然跟哀家耍心眼子,哀家这么疼他,怎么不让他如愿,至于这么折腾吗?真有出息哈。”到底是太皇太后政治敏锐极高,一下子就发现端倪“不过,这孔家后裔当真那么了得,地位之高危及皇权?”
苏麻喇姑愣怔:“怎么可能,万岁爷是天下之主,哪个能跃过去,而且,孔家嫡系乃正统圣人后裔,淡泊名利,自汉武时期就开始避世直到孔馨儿小姐成圣才决定出山,传扬圣人之德,广收门徒,拯救黎民,润化万物,泽被苍生,乃是大好事。文圣清高孤傲哪会染指皇权,若是如此,天下人也容不下,他们不会拿孔家千年的声誉开玩笑,越是德高望重之人越容不下一点瑕疵。”
孝庄大喜:“说得好极,只要孔家文圣安心辅佐太子,收拢汉民,恩泽百姓,哀家趁着还有口气就替他们谋划,让太子如愿,若是文圣有不轨之心,妄图颠覆大清,哀家绝对会彻底毁掉孔家,让孔圣蒙羞,天下人厌憎。”
意味深长的睨视自己的亲信婢女,苏麻喇姑看着温和平淡,其实对自己是最忠心不过,从蒙古科尔沁到北京城一路走来,主仆两人相互扶持,相依为命,情谊之深哪怕是从小带大的皇帝也比不了,现在竟然肯为了保成不避嫌得多次说好话也不怕她这个主子忌讳。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保成了?”
苏麻喇姑不卑不亢:“对奴婢来说谁救了太皇太后谁就是奴婢的恩人,况且太子如今遭遇的一切本就不该,奴婢依然记得当日太皇太后病重,太子漏夜赶来时的狼狈,奴婢感激太子对主子的付出,若能帮太子得偿所愿,减少主子的愧疚,苏麻愿做一切。”
孝庄沉默不语,浑身透着哀伤和苍凉,她冷情一生,临老为了苟活数年,竟然伤了唯一在乎的保成,她不是不心痛的,犹豫半响终下定决心:“也罢,哀家对不起保成,临死之前想法子让皇帝下旨赐婚,加上之前那道密旨,两道圣旨足以保护太子安全。日后保成能治好身体也可另作打算,科尔沁的势力你留一部分,宫外的势力也给他们小两口吧,终究是份助力,哀家能做的都做了,日后也无憾了!但愿保成打破旧历翻开新纪元。”
苏麻喇姑安慰她,之前的王御医虽然断定太子无肆,但天下名医居多未尝没有好转的可能,就算依然不行,她手里有张前朝方子能化全身精气为一处,算准时间可有一胎,但以后再无治愈可能。孝庄表示他日太子依然无嗣再由苏麻喇姑交给他自己决定。
苏麻喇姑心酸再三保证:“主子放心,太子爷的好日子在后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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