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惜。”虽然儿子给他看过照片,看起来是一个很甜很爱笑的女孩,看一眼,她就很喜欢,配他那冷冰冰的儿子刚好互补。但她还是好想看看本人,跟她说说话。
“好了,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凌墨寒还是给了点希望安慰母亲受伤的心灵。
第二天她跟母亲说了这事,母亲的意见是还没确定会不会结婚,就去他家里不合适。
母亲是传统的妇女,以前跟着父亲没少吃苦,艰苦的生活也让她更能体会到找一个有能力能让你生活无忧的人多重要,所以她对她找对象的唯一要求就是家里要有点钱,有房,有能力,有好工作,学历也要跟她差不多。
她只跟父母说过他,却没谈过他的家庭。说实话她也从没问过他的家庭,只是偶尔他会聊到,她只是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猜想他的家境肯定比她好很多的。
她知道她的父母一定会满意他,可是她却怕他的父母不满意她。
我们在要求别人家境好的时候,别人同样会要求,从来门当户对都是有道理的,而他们似乎门不当户不对,过去她觉得未来通过自己努力,可以跟他平等,可是后来却发现差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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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很快就过了,他们迎来了大学最后一学期,除了准备毕业答辩,大家也都开始了找工作,还有准备考研的。
因为四年来绩点排名班级前列,她有了研究生推免的资格,只要面试过关就可以保送。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就能和凌墨寒去同一所学校,继续度过三年,然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到了结婚的年纪走进婚姻,从此一辈子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但是,他们终究只能各谋其路。
经过与家里商量,她与凌墨涵约好一起读研究生,报名参加面试。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所有的梦想与幻想的爱情都在那一发生了变故。
那天,阿姨焦急的语气从电话传来:“小沫,你爸在工厂发生了事故,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妈在医院候着,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直到挂了电话,她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听到的噩耗,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意识到爸爸出事了,害怕、恐惧、担心随着眼泪一起迸发。
没有拖延片刻,她找了辅导员请假,跟凌墨寒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就坐了最快的一班车回家,脑袋里一直回旋着阿姨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多希望那是自己的一场梦,醒来一切如常。
父亲在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抢救过来,她从来没觉得三天三夜有多难熬,过去在实验室通宵的日子太多了,她都没觉得这么漫长。
母亲一夜间白了头发,苍老了许多,而父亲还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没醒过。她的世界一夜之间变了样,守在急救室的门外,脑袋里闪过他们一家笑着谈论的片段,母亲做了饭叮嘱她要多吃点,父亲在旁边附和的片段,还有父母争辩的日常等等。
一夜之间这些都没了。
这期间凌墨寒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很想告诉他她心里的难过与恐惧,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要参加复试,他有他的人生,她不想耽误他,他们终究是站不到同一水平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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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放弃了研究生推免,没有对任何人说明理由,只是说自己不想读了,母亲知道家里情况也随了她。毕竟靠她一个人已没有能力去负担女儿的生活了,家里现在所有的钱都拿去治疗了,工厂的赔偿加上亲戚们借的,也不足以父亲治疗,父亲虽然醒了却瘫痪了,需要有人照顾,母亲只能放弃工厂工作选择一边零工一边照顾父亲。
现在开始必须由她撑起这个家了,为了生活她必须得学会将就。
她忙碌到没有时间联系凌墨寒,反倒是他经常给她打电话,这也是这段时间给她最大的支撑,只要听他说说话,她才觉得她的人生不至于太黑暗。
她只告诉他家里出了一些事但不是大问题,后来她告诉他,她要回家乡工作。
因为,她要为母亲分担,一起照顾父亲,但她只是跟他说家里要求。开始凌墨涵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放弃读研,为什么不选择和他同一个城市,但她坚持,他也只能妥协。
终究他们去了不同的城市,他到首都继续攻读研究生,而她回家乡的县城一家银行开始了第一份工作,因为在家乡没有科技企业,专业对口的工作少之又少,她只能放弃自己的专业,选择一家收入好的企业,下了班能帮助照顾卧床的父亲。
虽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他们并没有在毕业分手,虽然相隔两地,但他承诺他会等她,等到她和他在同一个城市的那天,在这期间他会来看她,她也可以去看他。
原想在家乡过度三年,等他毕业之后家里也许能改善一些,那时的她应该有能力能负担起家里,她可以去找他,他们可以不用异地。
但时间、地域、现实却没能如他们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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