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继受了重伤,脊背却是仍旧笔直。
靳北御见他的视线放在圣旨上,他冷声道:“太子的事可有传到陛下的耳边?”
虽然靳北御站在皇帝后面,但他很多事都不能保证。
“王爷放心,太子的事没有其他任何人知晓,便是皇后娘娘也只认为太子是年少早衰,得了早衰之症。”
这是一开始就传到民间的消息。
靳北御沉了沉眸:“待那些人处理好后,务必保护好整个御王府!”
萧继瞳孔猛地一缩,他不禁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圣旨。
“难道陛下真的下了旨,让王爷前去江州?”
他方才就在靳北御的附近,他亲耳听见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萧继不安的颤抖着身躯,靳北御抬眸看着浴房的方向:
“大司卿和万大人皆是朝中老臣,他们的话语权不容置疑,在陛下的心里,江州的事更不能有所耽误。”
“可是太子殿下.....”
靳北御抬手一止:“本王已经派人前去军营调兵。”
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皇城了。
黑雾压制着光亮,南厉上下漆黑的好似不见五指。
冷风拂过,油灯随着灯笼微微晃动,李慕九白嫩的双手已经染成了红色。
“凝血丹。”
乳白色的丹药被秦少朗捏成了粉末,一点点的撒在了被切除了几毫米的内脏上。
肉眼可见的血液凝固,和近乎快要恢复原本颜色的内脏。
秦少朗递给李慕九一根银针,李慕九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拿银针挑起了经脉上那层薄薄的毒液。
“我很好奇,慕神医当初是怎么帮御王重塑经脉的?”
粘稠的毒液泛着令人恶心的糜烂味道,李慕九动作微小又精细,她淡声道:
“先封闭他一部分的感官,防止他因疼痛而导致经脉寸断,再用银针,插进他十二经脉的两端半寸,阻止经脉运动,最后再用内力沿着两端一点点的疏通。”
原来如此。
“此方法看似容易,实则每走一步都可能要了御王的命。”
李慕九嗯了声:“若非手法精细,师傅曾经也救过类似的人,恐怕在封闭他感官时,他的心跳就会骤停。”
“难怪王爷跟忠王的那一战,差点就死了。”
傅尧沉声道:“若非替他救治的医者还有几分本事,怕是王爷有再强大的意志力都活不下去。”
提及城外一战,傅尧难免有几分唏嘘。
忠王是下了狠心想要靳北御的命,那一战,远远比方才南庭的动静还要强大。
“既然忠王如此放肆,那你们为何御王不将太子一事告知于陛下?”
“你不明白。”
傅尧微摇头:“忠王乃是陛下的长子,平日里做事谨慎,极为低调,虽然他在外界的名声不比王爷和太子响亮,可他在朝中的势力却非比寻常。”
他出手杀害太子就像在南厉的头顶上铺开了一张网。
若是谁敢将这张网撕开,那么网上拦着的雷敏电闪就会降落在南厉百姓的头上。
“看来御王是还不能保证忠王究竟有多少阴谋,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非也。
傅尧沉吟道:“在没遇到你之前,王爷和太子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完完全全的怀疑到忠王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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