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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息和宁渟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既然写了信,为何一直不让他们看?他们本以为只要见到左农,就能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就能知道村子里的人是谁杀的。

可左农真的就是个憨憨,一问三不知。不过只要父亲平安,一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那些他们本就不知道的过去,便继续不知道吧。他们相信,终有一日,父亲还会来见他们。

宁息打开自己的包裹,接着篝火的亮光,将自己那封已经开启过的信再看了一遍,父亲的意思很简单,只是希望他和姐姐永远不要分开,平凡的过完一生,不要试着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宁息将信递给姐姐宁渟,再次拿起那把兽皮包裹的短剑,入手的凉意比深秋的夜晚还要冰冷。他打开那张兽皮,夜色下,短剑的健身上泛起微微的寒光。

“能给我看看吗?”左农看着短剑仿佛看到了好酒,他伸出手说道。

宁息递过短剑,左农接过手中仔细打量,“入手冰凉,隐隐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这把剑好像已经生出了剑灵。”

宁息没有接左农的话,不是他对左农有防备,而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说这剑叫紫陌,但父亲并未解释这把剑的由来,似乎只是像传家宝一样把这把剑传给他。

宁息发着呆,却没注意左农已经将剑递到他面前,“小孩,能给我看看那兽皮么?”

回过神的宁息接过短剑,将兽皮递过去。那剑入手冰凉刺骨,好似握着一块儿冰。

宁渟凑过来,拿过剑看向宁息,宁息解释道:“左农的意思是,这把剑已经被赋予了自己的意识,生出了智慧,就好像家里的老牛养久了,出去吃完草也知道自己回家一样。”

宁息的解释简单易懂,但宁渟一脸茫然,她在书院里并未有宁息的经历,很难理解这些事情。宁息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完全理解姐姐宁渟的疑惑和茫然。

这就好比一个放牛娃突然有天被告知自己是城中首富的私生子,他听过不少这样的故事,但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去相信的。不过这几天里,他们经历了太多本不该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事情,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大了很多。

若是回到以前,他们两个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进入大牢被判死罪,然后越狱而出面对数百甲士的追杀,他们可是连父亲的离开都未曾想到过啊!

一颗水滴从数万米的高空掉落,落地的瞬间浸入泥土,消失不见,接着是千滴万滴,淅淅沥沥。雨落在了剑柄上,瞬间凝结成冰。

“小孩,你这兽皮上有字。”左农若有所思的说。

宁息和宁渟齐齐看向左农,左农却说:“可我不识字,我跟你说过,我只认识本剑谱上的字。”

宁渟夺过左农手中的兽皮,这张老旧脏乱的兽皮上并无任何文字,雨水滴落在上面晕开,却看不见任何文字或图案。

雨越下越大,深秋的寒意袭来,宁息打了个哆嗦,他低头看去,膝盖上的紫陌剑身已经附着了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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