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啃咬指甲，过滤刷掉掺杂感情的恶心词汇，有些话说出嘴直掉鸡皮疙瘩。
“你有没有想过，从零开始还能走回老路么？”
1代表在路上，中途折返，还能奋起直追。
0意味回到初始，可能更换发车点位，一条全新的赛段。
未知领域撞上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奇怪。
穿新鞋走老路，迂腐，死板，不思进取。
但是，那特么的安全啊！
谁能保证新路是正确的，符合实际的，必定能通向美好未来的？
没人能保证！
起码，陈清保证不了。
“没问题的，清。我相信你。”
收回食指，竖起大拇指，方重明背对阳台，笑容刺眼。
唉——
真不应该试探这家伙的节操下限。
陈清找来碳素笔，张嘴，笔尖点向舌头。
“清，可以试试这个。”
这时，方重明递过来一根棉签。
见陈清疑惑不解，他做出补充说明：“碳素笔油墨有害，而且也不一定派得上用场。”
“你觉得数字的黑色墨迹是我的口水写上去的？”
“数字纹身不是墨迹呀！”
将信将疑。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棉签沾了点口水。
这回也不模仿上次的笔迹了，左右是走新路，还吃老套作甚，直接用自己平时的笔迹在食指指腹处，画上一个圈。
随着线圈闭合，神奇的一幕发生。
明明没有添加任何色素成分，在棉签经过的路径上，皮肤表面自然浮现出一抹黑色。
像是黑色素沉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呈现出油墨覆盖的效果，如被蜂刺蜇伤般，皮肤下的内部组织结块，质感瞬间变得紧实坚硬。
一个全新的数字，
0！
出现在方重明食指指腹。
“感觉如何？”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静心闭目，自我窥视，睁眼后的方重明没有感到多余的变化。
“那是不是说明触发数字增加的条件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事件不再适用......喂，站住，你先别回屋试效果，我还有话没问完呢。”
一把按住方重明起身的势头，这小子屁股一挪，陈清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清楚，所以更要实验一下啊。“
求求你，放过肾吧，给它放个假，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要不是亲眼见证，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不久前躺在床上只剩半口气的濒死之人，陈清表示大开眼界。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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