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睛的事,周寻说得公开查,真正询问,直接的,直奔主题的,不是前段时间那样委婉了解,遮遮掩掩,又是观察又是推测。
那种观察和推测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孔青虬很生气,你早计划好了吧,先用什么委婉观察,把各个人摸得差不多了,现在要直接来了,还说什么自然过渡。
一开始就直接问直接查,用硬邦邦的方法,现实吗?
孔青虬脸偏开。
周寻说,在家里查案,我知道你不愿,也不能接受,但想真正查出事情的真相,只能走这一步,你不会没有思想准备的。
孔青虬其实明白,但他不敢做什么决定。他私底下先探各人的意思,特别是孔腾和孔世成两个人的,他们是孔家的大儿子大孙子,名义是他们管着孔家。接着,其它人也找机会,以各种方式问过。
孔腾、冯梅芳、孔世成和孔飞是明确反对的,认为在家里查案,自家人揭发自家人,太不像话了,传出去还了得,孔家是怎么了,这么多代,什么难没熬过,但还没碰上这样的事,孔家人从来是聚成一团的。何玉慧是赞成直接查的,她认为找到玉睛是最重要的,找到玉睛,孔家也就恢复了,但她不敢直接表态,极其委婉地表达这个意思,后又加了一句,说她只是随便说说。至于孔世业、孔世娟和孔蓝雀,则不想有什么意见,随家里的人去安排,要怎样就怎样。朱彩彩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事了,没有明确表态。
周寻说明白孔家长辈想护住孔家家族的心思,但事实上,孔家早就有裂缝了,孔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孔家了,很多东西变了,连丹生婆婆都说了,只是他们还是不愿意承认,没办法接受。
我总不能直接对长辈们这样说吧。孔青虬耸耸肩。
事情卡着。晚饭后,周寻和孔青虬到寨外闲着,想商量出一个办法。两人谈了很久,没什么结果,周寻说,怎么七拐八拐也是要办那件事,直接说开是最好的,孔家人总有一天得接受这个现实。处理这种跟人情世故相关的事,我们都不太擅长,直接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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