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书被派到新西兰去考察工作还没回来,尤水和白京生外出不知道去了哪里,别墅就剩下尤浅和管家,还有侍卫。尤浅的房间还是走之前的样子,只是多了一把椅子放在窗边,他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向外眺望眺望,缓解一下压力。
余痛还在持续,尤浅只有适当转移注意力才能减轻一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和情绪,满脑子都是陈廷刚才的话。一想到尤水和白京生在一起时说笑甜腻的场景,他的心就一阵刺痛。
白京生是会凌集团的公子,会凌集团在北滨省是除尤氏以外第三大集地产、商业、娱乐于一体的综合性公司。尤浅不怎么了解白京生,但是他一直知道那是一个气质温润如水,实际手段强硬的危险人物,会凌集团上下早就把这位少东家当成了实际上的集团负责人,索性他也不负众望,是名副其实的“北滨第一公子”。
尤水和这样一个人物在一起,他本不应该担忧顾虑,毕竟他是下属,是私人侍从,无权过问,甚至无权了解。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深挖白京生。
想着想着,他竟然睡着了。
汤里有安神剂。
梦里他站在雪地里,看着白京生和尤水相拥在一起,他使尽全力都迈不动腿,只能看着那个心念的身影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两人扬长而去。
“水……”
他突然惊醒。
房门打开,是陈廷。
“小姐回来了,召你去侧厅。”
尤浅惊喘未定,他不确定刚才那声不算低的呓语有没有被陈廷听到。
“我马上过去。”他说着起身,掀开被子,咬着牙穿衣服。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他弯下腰,捡起地毯上的衬衫想穿,却发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陈廷帮他套上衬衫,然后又随手拿了一块毛巾帮他把汗湿的头发擦了擦。
“小姐气还没消……”
尤浅在前面走,听到声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下楼,径直朝侧厅走去。
尤水坐在沙发上喝水,神情凝重,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他向前几步,走到沙发前站定。
“小姐。”声音嘶哑,气息不稳。
尤水盯着他,上下打量,却不出声。盯了足足有一分钟,似乎越看越生气,她忍不住探手,拽着他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用力。
“啊……”猝不及防的痛呼声。
尤浅刚受过刑,身体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光是从楼上走下来,他就冷汗直流,打湿了后背。此刻受力,轻而易举地就跪倒了,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刺痛穿过腰背,让他忍不住疼出了声。
尤水眯了眯眼,松开手,眼神冷的似乎能把人冻成冰。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尤浅,冷冷地说道。
尤浅呼吸一窒,又气恼又无奈。可不就是吗?他此刻跪趴在地上,手臂撑着地,身体向前倾去,姿势狼狈至极。
“起来。”尤水边说边站起身。
尤浅撑着手臂,把重力放到腰上,然后过渡到腿上,直起身,最后晃晃悠悠地勉强站了起来。
尤水径直朝其中一间房间走去。他咬咬牙,快步跟上。
房间门和墙壁融为一体,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尤水按了一下墙壁的开关,然后门从侧面缓缓移开,尤浅跟在后面,不可置信。
他离开之前,这里根本没有门,很显然,这是重新装修过的。
房间很大。一大片空地;一排沙发;一个人形刑架;还有一个刑具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型号的藤鞭、行刑针、电刑电极片和简易水刑用的毛巾。
尤浅刚一进去,浑身的肌肉就紧绷起来。他眼神惊恐、万分惊讶。
“给你准备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尤水嘴里发出。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顶撞主上,由主上自行处罚,我没记错吧。”她语气极淡,神情冷漠。
尤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乎忘记了呼吸。
“把上衣脱掉,过去站好。”虽然他没有回答,但尤水并不迟疑,继续道。
尤浅来不及反应,他知道她没消气,刚才陈廷提醒过他了,可是……她明明可以让刑场代为执行,为什么偏偏自己动手?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立威?趁着他身心俱疲的时候?果然上位者非常清楚什么样的意志和执行力可以使下属屈服。
“小姐……”他艰难地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闭嘴,过去,别浪费时间。”
尤浅无语,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脱掉了上衣。
走到刑架跟前,他背对着尤水,把脊背尽数展露出来。背部有之前训练留下的伤痕,虽已经痊愈,但还是有很淡的印记。
尤水从刑架上抽了一根一指粗的藤鞭,然后圈起,再放开,藤鞭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弧度,发出“嗖”的声音,她看到尤浅背部的肌肉明显紧绷了起来。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鞭子狠狠落在他的背上,所过之处立刻隆起一条黑红色的血棱。顺着脊背一路向下,有条理有章法,整整40鞭,脊背到腰骨,整齐交叉排列着触目惊心的血棱子,他的后背像网格一样,被鞭子切成整齐而惨不忍睹的小方块。
刑毕,他脱力,重重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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