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睫毛颤了颤 幽幽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
山洞很宽敞 也很干燥 石壁上挂满了火把 跳跃的火光将洞里照得忽明忽暗。
邱秋动了动身子 发现被反绑着一根石柱,两只指粗的绳子绕着柱子一圈一圈的绑在身上。她难受的挣扎了一下,绳子太过紧实 并无半点用处。
这时,旁边传来沙哑的声响:“这绳子是老婆子亲自研制的,便是有元力的武者亦无法挣开 何况你这样一个普通人,还是乖顺些好。”
邱秋一怔 寻声望去 才发现石壁下的阴影处坐着在凤月城院子里见过的黑袍人 她盘腿而坐,整个人依旧裹在黑袍里,在这昏暗的石洞里 几乎要与石壁融为一体。
虽不知道黑袍人是谁 但她抓自己既是为了对付江上智 在达到目的之前,便不会伤害她,内心虽然有些害怕,却也还算镇定 只是道:“前辈可否把我放下来,这样绑着实在难受,就如前辈所说,我不过一个普通人,有前辈在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黑袍人头朝她偏了偏,仿佛在抬眼打量她,哑着嗓子道:“小丫头倒是很镇定,还敢提要求,你不怕我吗?”
邱秋靠着柱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些,闻言笑了笑,“前辈既然不杀我,便是我还有些用处,以前辈之能,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怕又有何用。”
黑袍人哑着嗓子笑起来:“小丫头,有些意思,很久没见过敢在老婆子面前说不怕的人了。”
邱秋道:“想来是前辈周边之人太过胆小之故,前辈若来玄宗看一看,便会发现我这样的人还是不少的。”
黑袍人冷哼一声道:“玄宗之人都如你这般伶牙俐齿的吗?”
邱秋正想搭话,这时,澹台姐弟走了进来。他们朝黑袍人叩拜道:“徒儿见过师父。”
黑袍人道:“起来吧,事情料理得如何了?”
两人起身垂头,恭敬的立在一旁,澹台明夏道:“信已经给逐月送去了……只是,那绿衣丫头剑术实在太过厉害,带着受伤的紫衣丫头逃走了……”
啪的一声,黑袍人捏碎了手中的石子。澹台明夏与澹台明英连忙跪下:“师父恕罪!”
澹台明英道:“师父,并非姐姐没有尽力,那翠衣侍女元力已到六级巅峰,刚才更有突破之势,姐姐才突破六级不久,实在敌不过……”
黑袍人冷声道:“够了,那翠衣丫头已是强弩之末,你们两个蠢物,连这点事情都料理不好,若非看在澹台一族的份上,我早就劈了你们。”
澹台姐弟二人噤声不语。
邱秋听到翠薇与紫薇逃了出去,心里的石头也放下,见澹台姐弟这般任打任骂的模样,倒有些同情他们,好歹也是在外面人人羡慕的世家之子,却在黑袍人面前卑躬屈膝得连一条狗都不如。
黑袍人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们去找个地方呆着,别在我面前碍眼。”
澹台明夏与澹台明英走到石洞另一边坐下。见邱秋在看他们笑话,澹台明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邱秋冷哼一声。
石洞内一片安静,过了半响,黑袍人起身道:“来了。”她话语里带着难以遮掩的喜意。
邱秋却是一怔,来了,谁来了,江上智吗?
澹台明夏与澹台明英亦站起来,他们走到离邱秋半米处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个棕色瓷瓶,围着邱秋到了一圈黄色的粉末。
瞬间,石洞内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
邱秋冷汗直冒,差点惊叫出声。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虫子涌到她周围,便消失掉了。仿佛她刚才看到的景象,都是幻觉一般。
澹台明夏方收起瓶子,对黑袍人道:“师父,节蛊已经布下。”
黑袍人插着袖子道:“很好,我们便出去迎一迎这位玄宗年轻一代第一人的逐月公子。”
澹台明夏迟疑道:“师父,我与明英一同前去,澹台一家便曝露了,只怕对您以后的计划不利。”
黑袍人淡淡道:“曝露了便曝露了,只要这次能在逐月身上种下阴蛇蛊,火树银花门的钥匙便是我囊中之物。到时,魔门之内谁还敢以我争锋,就算南寻殷也得乖乖听我号令。”
邱秋听到南寻殷的名字却是一惊,这南寻殷果然是魔门中人,且还与这位黑袍人关系匪浅。又想到南寻殷让自己偷的钥匙,难道就是黑袍人口中说的什么火树银花门的钥匙?
这黑袍人和南寻殷的目的一样,也是冲着这钥匙来的。想着黑袍人说得蛊,江上智若是来救自己而被暗算,邱秋心绪有些复杂,真是如此,这人情就欠大了。
澹台明夏也是脸色一白,道:“师父三思,这阴蛇蛊太过霸道,若一个不慎,便成了神志全失的傀儡,逐月变成这般模样,该如何去取火树银花门的钥匙,玄宗的历练,不是一个傀儡能过得了的。”
黑袍人抬眼打量她片刻,冷笑道:“真没想到,我这徒儿还是个痴情种子,你莫忘了,你是我徒弟,便生是魔门的人,死亦是魔门的鬼。逐月乃九玄心法的继承人,未来的玄宗宗主,不管他是生世死,都不会与一个魔门女子有瓜葛!”
澹台明夏脸色全白了,见着黑袍人冷漠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瞬间清醒过来,冷汗直冒,颤抖着身子道:“师父,徒儿知错了,一切但凭师父吩咐。”
澹台明英亦跪下道:“师父,我姐姐是一时糊涂,请师父恕罪,她定不会耽误师父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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