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到脸上立马浮现出五根鲜红的指印，艾普尔的嘴角也被扇得渗了些血出来。
王屿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又急又气。人鱼们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艾普尔缓缓转过头，撩开散在脸上的发丝，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那殷红的血迹，轻蔑地笑了。
“呵，老师，你就这点能耐啊。”
“你说什么？”柯林斯气得发抖，愤怒之余还有些惊讶。那个在自己面前向来逆来顺受，毕恭毕敬的小女孩，此刻竟然像一个社会不良青年一样对自己出言不逊！
柯林斯准备再打一巴掌，却被艾普尔擒住了那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手。
“老师，除了欺下媚上，你还会点儿别的吗？”
柯林斯愤怒地一拳打在了艾普尔的腹部。艾普尔疼得弯下腰，结果又被柯林斯的膝盖狠狠地撞到了脸，鼻血涌了出来。
艾普尔也发起狠来，直接一拳打到柯林斯脸上。柯林斯疼得呲牙咧嘴，抓住了艾普尔的头发往地上撞，艾普尔又掐着柯林斯的脖子。
两人扭打成一团，王屿墨在一边干着急，眼看着两人滚过来滚过去，却无法帮到艾普尔。
柯林斯到底是在军队里任过职的，虽然体力没有以前好，但还是将艾普尔压在了身下。
柯林斯跪立着，抄起不知从哪里摸到的解剖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艾普尔。
解剖刀高举着，柯林斯只需要一秒，就能刺进艾普尔的心脏！可柯林斯却犹豫了，也许是念及师生旧情吧。
艾普尔眼里只有那尖刃的寒光，似乎是预知到了死亡，她放出了她最后一句狠话。
“老师，你是错的。等王子知道了这一切，你就完了！”
说完，艾普尔疯笑了起来，嘴角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柯林斯听完有些讶异，似乎有些不理解，但过了几秒，她貌似懂得了艾普尔的意思。
“呵，你以为我是在害怕你给王子发信息的事情吗？”柯林斯丢掉了解剖刀，站了起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你觉得，如果我没有得到王子的允许，我是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启用军方实验室的？”
什么？！
王屿墨和艾普尔都愣住了。
所以......埃里克早就知道柯林斯的用意并给予了她去做这件事情的权利吗？！
怪不得......不到一百海里的距离，几个小时都迟迟未能出现。
王屿墨感觉自己的心凉透了。
“王子的骑士兵团需要我的血清，麦科斯那个老家伙也想夯实军队实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我，才、是、对、的！”
柯林斯的每一个字都砸在了艾普尔和王屿墨的心上。
艾普尔感觉自己的是非观念好像受到了冲击，明明，明明囚禁这些人鱼，甚至杀死这些人鱼，都应该是错的！可为什么......为什么......
王屿墨同样震惊，这个男主......
“艾普尔，本来血清过了试验阶段后，我就会向国王为你请一份功，好把你调回研究所。”柯林斯看着艾普尔摇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艾普尔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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