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挑明了,宇文赞脸上未见难堪,反而笑了出来:“和以后的夫人提前增进感情,有何不妥?”
张府人多眼杂,宇文赞戴上了“吴朗”的人皮面具换回了原本的衣服被张壮壮搀回了他的屋子,对其余众人只说是他昨夜上房修瓦滑下来跌伤了。
西华殿,矮桌上的云纹紫金香炉吐出了清淡的兰花香。
宇文妤看着一封信已有半晌,秀窄修长仿佛象牙雕成的玉手轻轻叩着桌案,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妩媚,她就像是一株晶莹皎洁的玉兰花儿,始终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一颦一笑都向是一幅恰到好处的美人图。
怜儿打了个寒战,贵妃虽面色无常,但她的手做此状之时往往心里极为焦躁,不知今夜后院的花下又要埋下几具尸体做花肥了。
信,自然是宇文妤的侄儿宇文赟差人带来的,上面说的倒也直白,让她这个做姑姑的想办法杀了逃到西梁的宇文赞,否则便灭了西梁,让她儿子做不成皇帝。
宇文妤丝毫不觉得这话是恐吓,凭宇文赟的混蛋劲儿他是完全有可能做出这事儿的。
只是,暂且不说杀宇文赞的难度,若她就这么杀了宇文赞,那宇文赟日后未必就不灭西梁,反而少了能威胁宇文赟地位的人来制衡,怎么做都是麻烦。
“真是为难呢。”良久她丹唇微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合上如水般的眸子,看起来仿佛累极似的用中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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