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从自己的小布包掏了掏,掏出一颗药丸来,她闻了闻,确定是吃了就说真话丸。她的药丸从外形看都一模一样,只能通过气味确定。就像武侠电视剧里,不管毒药还是解药,其实都是一颗黑色的麦丽素。
留下来的死士看着似是领头人,沉吟把药丸塞到他嘴里,封静端了盆水泼过去,死士头子悠悠醒转,但眼神呆愣茫然。
沉吟示意封静问话,死士肯定是冲着封静来的,她在这个世界又没有仇人。啊,不对,谷粱恒想杀她来着。
沉吟便问:“你是谷粱恒派来的?”
死士头子乖乖回答:“是。”嘴巴里吐出一朵花。
“为什么?”
死士头子:“未来王妃金屋藏男人。”
沉吟抬头看封静,封静:“?”
她怒了,“胡说,我藏谁了?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死士头子:“萧君故。”
封静:“……”
卧槽,诬陷!
她一把把死士头子再次打晕,慌忙跟沉吟哭诉解释,“恩人,他冤枉我,我和萧先生清清白白的。你相信我,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沉吟只能沉默,她和萧先生也是清清白白的。
封静拖着死士头子走了,她先去查看府里的情况,刺客被派了三处,沉吟一处,古嘉赐一处,最后一处颇为古怪,萧君故的院外十米处。
十来个死士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外伤,面目安详,在熹微的星光里,睡得正香。
封静:“?”
院子的主人萧君故:“可能是在来刺杀我的路上突然犯了困,就原地躺下睡了吧。这告诉我们,熬夜修仙要不得,早睡早起才是。”他嗅到封静身上的烧烤孜然味,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小孩子。”
萧君故眼中的小孩子·封静:“……”我信了你的邪!
古嘉赐平时吃得多,脑满肥肠,关键时刻,怕死也是一种难得本质,想着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等着他,他绝对不能死,一双胖腿摆动地飞快竟然硬生生地绕着障碍物,从屋内跑到院外,又跑到花园,撑到了护卫来救。
这样看来,府内三个客人,沉吟和萧君故对付刺客都不走寻常路,唯独古嘉赐才是正常人。不对,差点吃垮将军府的他,也算不得正常人。
逃过一劫的古嘉赐羞涩表示:我是正常人哒,我需要啃个蹄髈压压惊。
沉吟房间内死了人,流了血,肯定不能再住。被无故冤枉与萧君故有一腿的封静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把沉吟新的房间安排到了萧君故的院子里。
“萧先生的院子最好,又大又宽敞,房间也多,西面的厢房收拾收拾你就能住了。”封静如是说,“难不成你怕了?”她又用了激将法。
女巫会怕?呵,笑话。虽然暂时她是萧君故的手下败将,但女巫有一颗永远不畏惧敌人的心,还,不能被激。沉吟搬进了萧君故的院子里,住在了他的隔壁。
小红看到萧君故后,两眼发光,感觉自己要恋爱了,她花痴一样腿软地要走不动路,待得萧君故凉凉的目光飘过来后,小红更是走不动路了,——被吓得。
花痴之心立刻破碎。史上最短暗恋宣告结束。
封静暗戳戳记下了谷粱恒今夜的刺杀,她让沉吟不要动手,新仇旧恨她一起算,“虱子多了不痒,仇多了也不怕报,同理。”
时刻紧盯着定国将军府的太子谷粱安听说了刺杀的事,立刻赶了过来,把古嘉赐接去了东宫,振振有词地说是为了军师的安全。
封静激动地热泪盈眶,却被谷粱安以为是心痛难忍,在假惺惺做样子,他劝了两句,“我们都是同一战线上的,你我一体,古先生住你这和住我那不是一样?”
沉吟:“你和她一体?雪芸嫁给封静,谷粱恒嫁给你,能一样?”
谷粱安:“……”都是他嘴贱,上赶着找绿帽子戴。
送走古嘉赐,封静求之不得,她已经被古嘉赐吃穷了。她拦着沉吟说:“一样的一样的。”
谷粱安听得更刺耳了,哼了一声,走了。
除了第一次见封静和沉吟,古嘉赐从来没有说过萧君故是他家先生,他是书童。在太子和谷粱恒的眼里,一代名士古嘉赐是他们处心积虑想拉入阵营的军师最佳人选。
太子美滋滋地得到了古嘉赐,不到三天,听到东宫管事大太监报完账后,笑不出来了,他终于知道那天封静的泪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哭。他把这账归到了谷粱恒的头上,独自哭不如大家一起哭,他要想办法把谷粱恒搞哭。科举在即,赶考学子陆续来到了大楚京都,今年的主考官位置万众瞩目,上次的科举试题泄露谣言并没有把老奸巨猾的谷粱恒外祖刘太师拉下来。
太子谷粱安想了想,遇到困难要找朋友,他吩咐侍卫备车,他要去找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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