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李锴安然放出去,而后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再到他去与盛问天求证,一切皆在她的计划之中。
这件事虽看着顺利,实际上大家却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罢了,这里头,哪一天不是风起云涌?
大家心知肚明,西南一事,岂是区区一个堂主和数位司马便能做到的,这背后若说没有隐情,说出去谁信?
李锴递交给孟曦的证据不是其他,而是当初和西南各司马通信的信件,以及当初受贿的名单。
有了这些自然不足以定罪,可是再加上昏垣去往西南时,所收集之物,却是足够了。
但这些证据,若是要将背后之人找出来,便颇有难度。
盛问天知道此事后,将书房中所有器物砸了个遍,守在外面的侍女侍卫身子抖了抖,无人敢去敲门。
直到他的心腹,引着一人进去。
那人看不清面貌,一件宽大的披风将整个人笼罩其中,步子稳健,气质沉着。
心腹将人引入房内,默不作声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上,留下二人。
那人随意看了一眼满室狼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般沉不住气?”
盛问天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起伏的胸膛仍然昭示着他心中怒气。
“李锴留不得,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要确保他不能再说话。”
“自是不必你说,此人我定要将他粉身碎骨。”盛问天眯了眯眼,凶煞的脸庞俱是凌凌杀气。
盛问天如今站在忘川楼的隔间之中,冷漠地看着那些人或恐惧或麻木死去,心中生不起半点同情。
冷笑一声,看完了行刑,带着人离开。
另一边,有人推门进来,一身素白,裙摆袖尾绣有几朵粉色桃花,十分素雅,气质舒雅却又令人记忆深刻。她靠近蓝衣女子身边,看着窗外喧嚣,低声开口:“人离开了。”
孟曦随意嗯了一声,清冷的双眸仍然看着不远处的闹市。面色淡淡,身边之人却不敢轻易离开,也不说话,静静站在一侧。
看见眼前此人,不由想到当初她让人叫她准备接待盛问天。
那时她在信中吩咐,若是盛问天与李锴再此见面,便“好生”招待一番。
虽是没有言明,她却是懂了。
所以那日李锴所用的茶水,加了些东西,可笑的是,至今李锴都是蒙在鼓里那个。
或许盛问天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若是其他人,自然是不会的,但动手脚的人,那里是普通人?
“少主准备如何对付那人?”那女子见孟曦转身坐回锦榻,低声开口。
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闻言手顿了顿,像是觉得她说话有些奇怪,英气十足的眉头微微蹙起:“那人?”
“时机未到。”而后,孟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情清浅,将茶水放了一杯在自己对面,一杯送到唇边。
盛问天在她眼中不足为惧,她要的是,将他身后之人一起拉入水中,且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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