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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开始的洛阳单元的副cp是狗血渣贱套路,且渣贱到底没有追妻,be,如有不适还请提前避雷  残花酒现世后,这江湖就瞬间乌烟瘴气起来。

“此言差矣。”疏影姑娘嘲道,“本来就不怎么样,不过大家现在撕破脸罢了。”

说罢向楚听弦翻了个白眼:“小柳,这位楚公子看起来跟天仙下凡似得,你怎么和人家走到一起了?”

当下柳溪桥与楚听弦走到了姑苏下的一座小城,疏影原被派出去探查沈岩钊的事情,现下得了些消息便追了上来,此时三人坐在酒楼里,疏影先灌了自己几杯酒,有了几分活力,便有了心情怼楚听弦。

“我一届凡人,能和楚公子同路,自然是楚公子愿意赏脸。”柳溪桥避而不谈,他对着疏影眨了眨眼睛,温笑道:“疏影姐先吃些东西罢,别空腹喝酒,这几日颇为劳累你。”

“无妨。”疏影见楚听弦一脸漠然压根没打算理自己的样子,也就当他是空气,“云实此人我打听了,曾在苍舒教带了七年,少时入苍舒医堂。是当年苍舒第一药师。几年前离教而去,自立一药庐,名为醉花阴。”

“叛教?”柳溪桥微微皱眉,“苍舒教主居然放任自流?”

“非也非也。”疏影姑娘向椅子上一靠,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叛教。苍舒医堂是老教主听烟雨一手创立的,云实入教后三年出师,颇得听烟雨和其嫡传弟子器重,立了不少大功。听烟雨的嫡传就是现任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云实当初要自立门派时,他二人不仅没有反对,反而赠金赠药,故而云实虽然不在苍舒,但情谊尚在。”

“如此说来,云实与苍舒教还有联系?”

“何止联系。”疏影扫了一眼楚听弦,见柳溪桥并未劝阻她说这些,便知不必避着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如你猜测,现在有传言说,这残花酒是云实帮苍舒教研究出来的。”

“我去了醉花阴,却不见云实身影。醉花阴小厮说见过咱家掌门来过,进了云实的密室。然后两人就齐齐失踪了。”

楚听弦靠在窗边,他本就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一直都在看窗外楼下初开的桃花。盯得久了,难免觉得炫目,他收回目光,端坐他对面的柳溪桥愁眉不展。看样子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太学里读书的王谢子弟。

柳溪桥性子好,只要不触其逆鳞,对谁都温柔和煦,配上那清俊无双的面容,让人觉得此人当向春色花丛中去,不该轻与了刀光剑影。

楚听弦漠然想:只可惜是个劳碌命。

想罢难得有了点良心,他开口道:“云实擅医,沈岩钊尚武。他二人在一处一个能打一个能救,你怕什么?”

“虽说如此,难免担心。”柳溪桥吐出一口浊气,“况且掌门师兄为何音讯全无,便是有什么计策,也当让我和二师兄知晓。”

楚听弦道:“他既然走之前嘱咐你查残花酒,你就去顺着查,其余多想无益。”

“话虽如此。”柳溪桥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查些什么了。”

他道:“若说查明烛天南,想必是之前留下的第二副。只不过不为人知罢了。事到如今,它已成了残花酒,探究是何人偷留下的也毫无意义。若说查毒性药性,有我二师兄在归雁楼令人研究。我实在不知大师兄命我查些什么。”

“你不想知道苍舒教为何放出残花酒?”楚听弦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人要我保护你?为什么要保护你?”

“虽然和其他魔教不太一样,苍舒教却也还是一个魔教。”被无视了许久的疏影道,“而且苍舒教一直行事诡异,一个大魔教搞点事情太正常了。要我说就是他们脑子有坑罢了。”

楚听弦冷哼一声:“苍舒真应该庆幸你是是归雁楼的人。”

柳溪桥咳了一声,用扇子点了点桌面,见楚听弦闭了嘴,随后按住要起身杀人的疏影:“楚兄的意思是?”

“苍舒教安静了数十年,忽然发难定有其缘由。这件事情是魔教内部的事情,你可以无视。但是这事情未必没有所谓的正人君子的推波助澜。”

楚听弦举起一杯酒,清酒澄澈,他道:“柳公子不是就怀疑过么?”

柳溪桥默然。

残花酒一事,文十九对柳溪桥说过,一开始只有收到书信的沈文二人知道,连在外游历的柳溪桥都没来得及告知,更不必提其余门人。次日沈岩钊告知武林盟几位长老商议残花酒一事时留了个心眼,隐去了苍舒之名,还千万叮嘱,只一封书信罢了,未见残花酒本物,真假未知,难保不是苍舒教的阴谋,暂不可随意对他人言说。结果武林盟众人答应的好好的,转身这事就莫名传遍江湖。

当时武林盟尚未收到残花酒,苍舒也是在寄酒当日才对外公布,挑衅归雁楼时尚未宣扬,是以当初各大门派未见残花酒却尽晓残花酒药力,议论纷纷却不知何人所酿。这流言有鼻子有眼,有真有假的,其中想必定有武林盟的人浑水摸鱼。

随后柳溪桥就匆匆忙忙出来探查,又被越长离盯上,越长离之师恰好与武林盟一位长老私交甚好。

楚听弦又道:“想来如今抢到残花酒之人,也未必就敢喝,谁都不想当试药的,白白便宜后人。柳公子不如循着持酒者看看,说不准有意外之喜。”

疏影难得赞同道:“确实,现在残花酒被诸多人瓜分,但是至今没人敢喝。”

柳溪桥道:“疏影姐可知道有哪些得了残花酒?”

疏影凝眉道:“一般人得了这等好物都是藏起来,哪敢宣扬。当初和你们一起去别庄的人虽然先手抢到了,但是现在已经被人杀的差不多了。那残花酒被人抢来抢去的,已经不成整九坛,已被人化整为零。这个门派偷了几盏,那个独行侠抢了三盅的。我只听闻洛阳有残花酒踪迹。”

“既然如此,我们便向先洛阳行。”柳溪桥转头对疏影道,“若是有其他消息,飞鸽传书与我。”

疏影道:“不用我陪着你?”

柳溪桥温言道:“还要劳烦你带人继续打探消息,有楚兄在,疏影姐大可放心。”

疏影用余光扫了眼楚听弦,思忖片刻应了下,想了想又开口:“小柳你千万小心。”

柳溪桥笑着喝下进入酒楼以来第一杯酒:“溪桥从命。”

孟夏,四月初。

楚听弦劝柳溪桥换衣服无果后便一心一意赶路。柳溪桥见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帘被风吹起,见其中坐着一对老人,便忙让路,黑马便往楚听弦那边去了去。楚听弦见状也给他让了点地方。两人这一折腾,楚听弦便看见柳溪桥的背对他那边的发间不知何时落了一片柳叶嫩芽,便伸出手去,柳溪桥正听老人道谢,侧脸被他一触倒是一怔。

楚听弦手指微微用力,将柳溪桥的脸轻轻扳过来些许,黑色的手套轻抚上青年如墨的长发。

柳溪桥被迫垂首低眸,听到丝物与自己的鬓发摩擦的声音,随后感觉到楚听弦收回了手,他抬起头,看见楚听弦将一片初绿的柳叶放到自己黑马的鬃毛上。

他拿起那柳叶谢道:“多谢楚兄。”

“无妨。”楚听弦道,“不然看着心烦。”

柳溪桥见他平日出手大方,但一向简装便行,如他们这般二十多岁的青年,不提那些纨绔子弟,便是江湖儿女也都多少会配些金玉。可楚听弦就只是黑衣一身,时时整洁。想来性格便不爱累赘。

柳溪桥想到此处便道:“我见楚兄素爱简洁,不爱俗物,但是为何单单带着这指环和耳珰?”

楚听弦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难得有些郁闷地回道:“师门信物,不敢擅离。”

“还是很好看的,很配楚兄。”柳溪桥笑道,“我还有个问题。”

“问。”

“楚兄几次出手,似乎更喜爱用兵器,而非单纯拳脚功夫。”柳溪桥道,“但为何你不携任何兵器?”

楚听弦道:“因为我什么都会,便什么都不带。”

柳溪桥笑道:“果然潇洒。”

楚听弦道:“不过嫌麻烦。说起你到洛阳要买些什么?”

柳溪桥道:“到时候你便知了。”

说话间已见洛阳城门,二人入城后先寻了间较为幽静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休整沐浴一番后已是中午。楚听弦敲柳溪桥房门时,见他长发还微湿,并未再带那碧玉冠和翡翠簪。正拿了条发带如楚听弦一般高高竖起。

这么一来平添了几分锐气,柳溪桥回头道:“稍后便好,楚兄稍等。”

楚听弦自是不急,溜达着坐下来,见柳溪桥束好长发,又拿了些银子,边收拾包裹便道:“我知道洛阳有家酒楼不错,我们去那里吃了饭,再买些东西,夜里再出去打探一下残花酒如何?”

柳溪桥出门急,只随身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少许小物件。还在姑苏别庄染上了血。他素来爱洁,白衣染血不好清理,也不打算要了。而楚听弦的行李更简单,一套换洗衣服和若干金银,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古怪人。

如此还需要置办些药物之类的,反正两人都不缺钱,该有的东西都还是要备着。柳溪桥自己也有些小毛病,大概是从小念书念的,对金银珠宝不甚在意,但是离不开些雅致的东西。他与楚听弦吃完饭,便拉着那面无表情的凶神逛起了街。

楚听弦虽然平时冷漠,说话爱怼人,难得笑一笑都还挺疯的,但陪着柳溪桥挨家溜达居然也没有一点厌烦。

柳溪桥一边想着人不可貌相一边觉得未来楚夫人定然很幸福,当年归雁楼少数愿意陪姑娘们买东西的也就是他和文十九。其余男弟子都觉得逛街还不如喝会酒。

于是他就开开心心拉着楚听弦进了一家衣铺,那掌柜的一见柳溪桥便笑了:“柳公子,许久不见,上次见您还是您陪令堂一同前来呢。这位是您朋友?果然是和柳公子一般风流人物呐。”

柳溪桥笑道:“曲掌柜别来无恙,这次前来还烦请你还用之前的料子帮我两身衣裳。一切照旧。”

曲掌柜道:“柳公子请放心。可是着急用?我叫他们快些赶制,您后天来取即可。”

柳溪桥回头对楚听弦道:“楚兄,你可否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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