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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轻轻拉过他的手,一点一点用棉签给他清理伤口。

沈斯的手指很长,几乎可以把她的手完全包起来。

怎么会有人手指这么长呢。

她好羡慕哦。

虽然她学过钢琴,手指还被老师夸过,但是也没有他的手指这么长,都有点逆天了。

沈斯的手很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读书写字的文弱书生。

这是极具美感的一只手。

但是有很多条深深浅浅的伤口和疤痕,破坏了美感。

言轻轻看得出来,他经常受伤,或者说经常让别人受伤。

她捧着他的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条伤口下手。

细小的伤口太多了,看起来应该是擦撞出来的,还有一些平行的抓痕,深深浅浅,交织在一起。

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还保持清亮,但还是控制不住的蒙上了一层灰色。

她第一次见到言重时,他也是这样。

满身伤痕。

她用沾满碘酒的棉签擦拭那些伤口。

从头到尾沈斯都一声不吭。

虽然碘酒在他手上流淌,甚至渗到伤口里,但是他就好像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这样。

言重十九岁的时候也倔强的像是一个人就能扛下整个世界的所有困难。

她多问几句,他就会摸着她的头说:“不用你管。”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管的多了,言重渐渐变矫情了,有时候训练之后有一点点小伤也在那叫疼。

她都会一边白他一眼一边给他上药。

觉得自己宠着他,也挺好的。

谁也不是铁打的,没必要什么都扛着。

她抬起头,“疼吗?”

沈斯一直垂着头,能看到她认真的侧脸。

其实就是几道小的不能再小的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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