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暮征也曾偷偷问过王壮:“她这么偷吃你的东西,又赖帐捡便宜,你就不生气?”
王壮笑了笑,看向那个面前竖着本子正笑得猥琐的女子,眼里却有些宠溺的意味。
“她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不容易。最开始那一天,她一文帐都没落下过,甚至还加钱多要些面。可是她生意不好,总不能一直这么亏下去,除了紧凑些,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王壮一面给客人上着汤面,一面解释着:“别光看她钱给的稍微少些,可面摊的生意好那么多,都是她的功劳。就算是宋大宝那里,也是拉扯了许多家面摊去做他的生意的。跟她做的比起来,给她便宜些面钱,已经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听他说的有理的样子,郑暮征却仍是不信,坚持是爱情让这位善良的小哥迷失了头脑,被那卑劣商人牵着鼻子走。
季一勺见郑暮征对送信一事没有了太大的抵触,便暗搓搓地开始了扩大送信范围的计划。
可她还没为这个计划密不透风感到高兴时,却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这本就是一个小镇,亲属、朋友也多在周围,没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去到隔壁村。
如此,与外面的沟通自然是少的,而需要他们写书信或是传递消息的,便是更少了。
心中空有一番宏图大业,却至今无人买账,季一勺陷入了危机之中,日日控诉着,为何人们都不多交些朋友,不嫁的远些,娶得远些,这样也能多来些生意。
她怀着无比的怨念写好了唯一的那封书信,让郑暮征赶紧送去。
郑暮征收好了书信,只能做好远走的打算,问道:“既然生意这么清淡,为何不关了,换门别的生意?怎么着也比现在好些吧。”
“因为有人需要啊。”
郑暮征闻言不禁朝她看去,那人却仍将目光定在书上,没有移开半分。
她正要为书里这对野鸳鸯暗暗发笑时,却察觉到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正是郑暮征略带审视的目光。
她轻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猥琐的样貌,对他道:“你怎么还没走?那岳丈还没收到消息呢。要是连满月都赶不上,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这就是你说的有人需要吗?”
“不然呢?”季一勺仍是不解他的意思,一味地催促他赶快离开。
郑暮征被她念得烦了,心中自嘲一声。
还是把她想得太高大,她这样的人,不就是想赚钱嘛,只是选的路难走一些罢了。
“我可告诉你,你送到了信,那人可指不定怎么对你。普天之下的老人皆是你的长辈,不管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可都不能还嘴。要是闹出了事,送去官府,可是要赔钱的。”
又是钱钱钱。
郑暮征被她说的烦了,应也没应一声,便径直走了。
等他回来时,已经到了收摊的时候。
季一勺戏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着,那人是不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都没有,”郑暮征淡然道,“他只说了一句话,自从她嫁给那个人以后,就跟我没有关系,更别说是他生的孩子。无论是丧宴还是喜宴,都不会去的。”
“什么?”季一勺难以置信,气得跳脚,“女儿都已经死了还讲这些话,这老头是个什么东西!”
见她骂得粗鄙,郑暮征白了一眼,不愿与她说话,只让她自己在旁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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